誓,待自己足夠強大,能夠獨當一面之時,必會回龍家鎮,將母親美芝夫人的墳墓,遷至楚府。
如此,母親便可與兄妹二人日夜相伴。
再不會留她一人孤零零於龍家鎮,獨自思念楚龍飛兄妹。
夜晚。
月光如水,萬籟俱寂,鑲嵌於天幕之上的點點繁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驀然,自床榻之上傳來燕兒陣陣大哭之聲。
離開龍家鎮後,楚龍飛一直對燕兒呵護備至,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此時,驟然聽到燕兒哭泣之聲,楚龍飛心中大驚。
匆忙起身,離開自己床榻,赤腳跑至燕兒榻邊,輕輕抱起燕兒,溫聲問道:
“燕兒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燕兒乖,哥哥在吶。”
“疼,疼,流血了。”燕兒帶著哭腔道。
楚龍飛掀開被子,果然發現有血,卻未查到傷口之處。
不由分說,抱起燕兒,衝出房屋,去尋醫館。
路過福伯的屋子時,交代一句:“福伯,飛兒帶燕兒去尋醫館,稍後便回。”
太陽落山,天色已晚,醫館也緊閉大門。
楚龍飛焦急萬狀的拍開了最近一家醫館的門。
老大夫滿臉不悅的迎他們進門。
把過脈之後,老大夫一臉複雜表情的望向楚龍飛和燕兒,久久未開口。
楚龍飛心下焦急,急聲問道:“大夫,怎樣?如何?”
“此病,呃…老朽治不了。”
楚龍飛慌得一把抓住老大夫的手腕,惶恐道:“怎,怎地治不了?”
“這位小兄弟,你莫急。待我喚我夫人前來,此病唯有我夫人能治。”大夫吃痛,掙脫著楚龍飛的桎梏說道。
楚龍飛心下稍安,鬆開手囔囔道:“能治就好,有人能治便好。”
大夫在內室與夫人交談了幾句之後,大夫夫人掀開簾子,自內室行了出來。
“小姑娘,請隨我來吧。”大夫夫人慈愛的說道。
燕兒捂著肚子,痛得冷汗直流,答不出話來。
楚龍飛替她問道:“去哪裡?”
大夫夫人道:“只她一人來,你不許跟著,男子不能進。”
楚龍飛望向大夫夫人,有些躊躇,不知如何回答。
楚龍飛實難放心燕兒與自己分開,更何況,燕兒此刻肚子還痛著吶。
大夫夫人攙起燕兒,徑自走進內室。
楚龍飛追了過去,卻被大夫夫人橫臂阻攔。
此時,大夫從內室走了出來,拉走楚龍飛。
卻見燕兒忽然回頭,弱弱的喊了聲:“哥哥。”
楚龍飛再也顧不得其他,甩開大夫追了上來。
大夫夫人無奈,允許他立於內室門口,不得進去。
就這樣,楚龍飛站在內室門口,聽著她們的對話。
聽著,聽著…呃,楚龍飛的耳朵紅了起來,轉身退回了醫館。
“用盛裝熱水之物,置於肚臍之上,可緩解疼痛,舒筋活血。”
臨行之時,大夫夫人貼心的囑咐道。
奈何熱水之溫,難以持久保持。
夜晚時間長,未至夜半,熱度已消。
楚龍飛將手置於燕兒小腹之上,用內力將源源不斷的熱度渡入燕兒小腹之中。
福伯守於燕兒榻邊,滿懷關切地檢視她的狀況。
楚龍飛糾結,不知如何同福伯說明情況。只得輕描淡寫的說是著涼了,三五日便好,催促福伯趕緊回屋休息。
福伯見自己插不上手,守候片刻,確認二人一切安好,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腹部源源不斷的傳來熱度,燕兒很快便安靜睡去。
楚龍飛卻不敢睡,一直用內力護持,守著燕兒。
突然有一種錯覺:他的小燕子,已經悄然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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