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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被丐幫接走了。
原來老者身上,藏有南丐幫傳遞於北丐幫的重要資訊。
無怪乎老者說話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若非楚府伸出援助之手,險些耽誤丐幫一件大事。
為感激楚府搭救丐幫老者之恩,丐幫五袋長老魯洪耶,派人遞上信物並傳話:“他日若有需要丐幫之處,丐幫定當義不容辭。”
只是後來,此信物,楚龍飛兄妹二人皆從未動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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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闊無垠的華夏大地之北,那最為遙遠且寒冷的地方,屹立著一座雄偉壯觀的天山。
這座山高聳入雲,山頂終年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彷彿一條潔白無瑕的巨龍,蜿蜒盤旋於天地之間。
這裡的氣候異常寒冷,氣溫常年都處於零度以下,寒風凜冽,刺骨的寒意令人難以忍受。
就在這座天山之中,有一處被積雪厚厚掩埋的小院。
四周的樹木早已被冰雪壓彎了腰肢,而小院的牆壁和屋頂也同樣堆積著厚厚的積雪。
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蘑菇從雪中冒出頭來。
屋內,輕舞靜靜的坐於茶桌前,正細心的為韓詭縫製著年關冬衣。
冬衣是用極為珍貴的雪狐皮製成的,毛色純白如雪,觸感柔軟順滑。
輕舞纖細的手指,靈巧的穿梭於針線之間。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韓詭穿上這件衣衫的英姿,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溫神醫看在眼裡,他知道這冬衣是輕舞對韓詭深深情感的寄託。
她這是心心念念都盼望著韓詭回來過年啊。
自從韓詭離開天山,輕舞的生活似乎缺了一角,她每日都會不自覺的立於小院門口,向山下眺望。
期待著那個令她牽腸掛肚,深深思念的身影,出現於那抹皚皚白雪之上。
山下一片銀裝素裹,空曠無垠。
極目遠眺之下,彷彿她的視線,能穿透皚皚白雪,延伸至很遠很遠的地方。
溫神醫見狀,心中既感欣慰又略帶調侃,多次笑稱她為“忘弟石”。
瞥見輕舞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淺笑,溫神醫心知,她這是又在想念那不善言辭,卻偶有調皮搗蛋一面的悶葫蘆韓詭。
“又在想那臭小子了?”溫神醫略帶調笑的問道。
“前輩…”輕舞羞赧的嬌嗔。
“你不用瞞我老人家,每次你流露出這副神情來,一準是在想那臭小子。”溫神醫斷定的道。
輕舞訕笑,也不狡辯。
“你們姐弟二人,感情真是好啊!”溫神醫感慨道。
語氣之中,似乎略含豔羨之意。
“輕舞自幼父母早逝,幸有詭兒相依相伴,不離不棄,才使輕舞不至孤苦無依,隻身終老。”輕舞慨嘆的說道。
“可是,如果…老夫是說如果,”溫神醫眼神專注的盯著輕舞。
“如果有朝一日,那小子再也不回來了,你待如何?”
雖然韓詭未說,但溫神醫行走江湖多年,憑藉經驗,他也能感覺得到韓詭身上的戾氣和血腥之氣。
縱然已隱居多年,但江湖武林之事,溫神醫自有其訊息來源之處。
“鬼面閻羅”,呵呵,好你個臭小子!
“輕舞在,他會回來!”輕舞篤定的道。
“我是說…他不是不回來,是回不來。”溫神醫不放棄,一直追問下去。
“咯咯,前輩怎地又想將詭兒拒之門外不成。”
正在咯咯嬌笑的輕舞,抬頭瞧見溫神醫一臉凝重。
旋即皺眉思索片刻,突然大驚:“前輩…”
溫神醫不放過輕舞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不,前輩,不會的,詭兒知道我於家中等他。”
溫神醫嘆氣搖頭,知道她這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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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之夜。
楚府主屋會客廳。
一群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擾亂了楚龍飛三人平靜安和的年關之夜。
“少林悟智,求見楚施主。”屋外傳來一個蒼老溫和的聲音。
“沒有打擾到三位吧?行色匆匆,可否容老衲進屋一敘?”
楚龍飛皺眉:“素聞少林泰山北斗,卻於年關之夜擾人清靜,豈是一大宗派之所為。”
楚龍飛知他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