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子,起身坐去院內的石桌旁。
燕兒像個小影子似的,也隨著起身,緊挨著韓詭,兩兩相對而坐。
燕兒對韓詭表示非常的好奇,在燕兒的潛意識裡,殺人如麻的人,長的應該是凶神惡煞,滿臉絡腮鬍。
就像,嗯…就像白髯那般相貌。
但是韓詭,韓詭的面龐,彷彿是由寒冰雕琢而成的冷峻,微微皺眉時,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一雙狹長的眼睛深邃而幽暗,宛如兩口深不見底的冰潭,當他凝視著別人時,那目光就像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鼻樑高挺筆直,毫無血色,透露出一種冰冷與無情。
整張臉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只有那隱隱散發出來的陰森之氣,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冰結成霜。
他身上不斷冒出絲絲縷縷的冷氣,這些冷氣圍繞著他盤旋繚繞。
使得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來自九幽地獄的使者,所到之處,皆會帶來一片死寂與冷凝。
任何人只要靠近他,都會立刻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寒意撲面而來,彷彿要將人從頭到腳徹底凍結。
燕兒被韓詭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又因他那“一夜之間殺人無數,血流成河”的傳說而感新奇。
滿是仰慕地注視韓詭,一心想同他接近,一心想與他玩耍。
更希望他能像哥哥一樣,與自己長相依伴,不離不棄。
燕兒亦不懂,此乃何種情誼,更不知為何會有這般情感。
但她知道,自己很喜歡韓詭,就是喜歡這樣死纏爛打地圍著他轉。
無論他多麼冰冷,對自己多麼冷淡,燕兒仍然無怨無悔,不知疲倦,樂此不疲地去纏著韓詭。
對於韓詭那冷若冰霜的態度,燕兒卻從不退縮。
於她而言,只要能有契機與韓詭共處,只要能時常得見韓詭之面,燕兒便心滿意足。
韓詭緊只表面上對燕兒展現出冷若冰霜之態,實則他內心,極為期盼著燕兒的日日來訪,對,就是日日!
這日正時,燕兒未如往素那般,於輕舞午眠之後,前來相伴。
韓詭心感怪異,難免掛牽,遂前往燕兒閨房,一探究竟。
卻在燕兒房間,不期而遇歐陽倫。
此時的歐陽倫,正雙手摟著燕兒的小蠻腰,低頭在燕兒的粉嫩唇瓣上忘情地輕輕吸吮。
他低聲誘哄著:“燕兒乖,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同盟主講,懂嗎?
燕兒乖巧地應道:“嗯,好。”
“還要嗎?”歐陽倫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引導著燕兒。
“嗯,要,還要。”燕兒嬌甜軟萌的回答。
於是,兩人的唇瓣再度緊緊相印,這次的吻,纏綿悱惻,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也足夠深。
門外的韓詭,目睹此幕,雙手緊握成拳,按在劍柄上的手指,因憤怒和妒忌而微微顫抖。
他恨不得立刻拔劍,衝進去將歐陽倫刺死於當場。
韓詭強忍著憤怒與衝動,身形一閃,飛身躍離。
心裡對燕兒也生出一絲賭氣,認為燕兒小小年紀,不學好。
難道,那些關於她水性楊花,淫穢放蕩的傳言,竟是真的?
“混蛋,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想她吶?”韓詭晃了晃頭,甩掉這些思緒。
但,他心裡仍是亂糟糟的,剪不斷,理還亂。
* * *
輕舞居。
回到姐姐房間之時,輕舞已然醒轉,一臉的愜意。
輕舞見唯韓詭一人,不禁面露詫異之色問道:“怎的只你一人,燕兒呢?”
韓詭默不作聲,只是賭氣般痴坐那裡,目光空洞地飄向遠方,他機械地倒了一杯茶,送往唇邊,慢慢飲下。
輕舞見韓詭這般模樣,料定二人又鬧了小孩子脾氣了。
出於對兩人關係的期待與關心,輕舞苦口婆心地勸慰道:“燕兒待你真的很好,你莫要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燕兒很乖巧的。”
韓詭冷冰冰地吐出了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