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沉默。
“我沒有。”半晌,韓詭首先打破了那寂靜的氣氛。
群豪一臉茫然,同時將目光齊齊匯聚於韓詭之身,未知此言何意。
楚龍飛亦甚感疑惑地將目光投向韓詭。
韓詭朝楚龍飛輕輕搖頭,沉聲道:“並非‘鬼面閻羅’所為。”
“為何!”群豪中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如何知曉並非乃他所為?”
群號七嘴八舌,連番發問。
韓詭懶得理這群人,充耳不聞。
“韓兄弟,可否透露一二,這其中究竟何故?”楚龍飛觀韓詭並不搭理群豪,無奈搖頭,只好自己親自開口相詢。
話音剛落,又有一人不識好歹地插口道:“是啊,你熟識‘鬼面閻羅’?他告知於你並非他所為?”
韓詭本不欲理會這些人,繼續緘默不語,然,卻瞥見了楚龍飛投來的探尋目光,遂開口道:“是。”
簡簡單單一個字。
卻乃不善言辭之韓詭。
“什麼‘是’,‘是’什麼?啊……你是說……你……你識得‘鬼面閻羅’?”方才問話之人,簡直驚掉了下巴。
哎呀,我的天啊!他竟然與那“活閻王”有所交集!
“那你且細細道來,他年歲幾何?慣用何武功路數與兵器?”有人心存疑慮,不甘心就此信服,疑其信口開河。
“雙十,追蹤與隱藏,刀劍與飛花暗器。”
果然乃韓詭是也,如假包換。
這種簡潔明瞭的語言方式,舍韓詭其誰?
此言一出,群豪怔愣片刻,旋即恍然大悟,心中暗自驚歎:
‘鬼面閻羅’雙十年華;
擅長殺手的追蹤與暗衛之隱藏術;
武器乃為刀劍與失傳已久的飛花暗器。
群豪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久久未能回神。
終是楚龍飛率先打破了這沉寂的場面。
“韓兄弟緣何如此斷定,並非‘鬼面閻羅’挾持我家小妹燕兒。”
“同盟主一道前往‘殺人坑’之行。”韓詭的回答依舊簡潔明瞭。
“什麼?”
“啥?”
“此話怎講!”
群豪瞬間沸騰,你一言我一語,如同炸開了鍋。
面對群雄之狀,楚龍飛扶額,甚感頭痛。
“韓兄弟,請將話道清,莫僅一味地簡單回覆隻言片語。”
韓詭沉默,半晌未語。
他不擅長言辭,未知將如何表述,方能令楚龍飛清楚明白其所表達之意。
然此刻,韓詭不得不盡力而為:“燕兒令我保護盟主的安全,否則她日後將不予理睬於我,我彼時正前往‘殺人坑’相助你等,並未劫持燕兒。”
他試圖努力組織好語言,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清晰明瞭。
群豪咀嚼了半天,終始反應過味。
靠!
原來,他就是‘鬼面閻羅’!
我的個乖乖。
“呼啦”,群豪為韓詭閃出一大片空地。
彷彿他“鬼面閻羅”便代表著某種神秘與危險的存在。
“你便是‘鬼面閻羅’?”楚龍飛沉穩地開口。
“是。”韓詭摸摸鼻子。
楚龍飛無奈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寬縱:“緣何未早講?”
韓詭懵然:“……”啊?
楚龍飛未再繼續追究,轉而問道:“那有無可能……乃秦明或史忠遣他人所為。”
韓詭乾脆利落地答道:“非也。”
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又過於言簡意賅,遂補充道:“他們此刻正集結全部力量,投身於攪弄南部武林的紛擾之中,無瑕他顧。”
言下之意,他們將所有的精力悉數傾注於削弱南部武林的勢力上,暫時無精力,亦無需再度打壓北部武林。
“那又究竟何人所為?”
“這千頭萬緒,連個目標皆無,更加難以尋找。”
正當群豪七嘴八舌,吵的楚龍飛頭疼之際,突聞傳訊侍衛的稟報之聲劃破喧囂:
“報——,盟主,歐陽公子已然歸來。”
及時雨呀!
歐陽倫此時歸來,簡直猶如久旱逢甘霖,滋潤了群雄的心田。
群豪心中皆暗歎:太好了,簡直妙極。
其時機之巧,令人不禁讚歎其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