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辰嗤笑道。
“啊?姑娘不是,不是欲探悟惠所犯罪狀嗎?”覺遠瞪大雙眸,迷茫道。
“人既已逝,知曉與否,又有何益?”思辰眸光如水,波瀾不驚。
“……”覺遠。
“報,思辰掌事,紅袖大宮女有要事相招。”有宮女匆匆來報。
“好的,我即刻便去,煩請代為回稟。”
“遵命!”傳訊宮女領命而去。
“看好他,別讓他餓了、累了、‘無聊’了。”思辰冷笑著瞄了覺遠一眼,轉身吩咐水牢宮女道。
“是,屬下明白。”
兩位地牢宮女,相視一笑,心領神會!洞悉思辰的言下之意!
飄雪宮採納了歐陽倫的計謀。
武林盟福伯親自出面。
少林悟智大師終是點頭,將覺遠交由飄雪宮處置。
飄雪宮思辰,將覺遠囚於飄雪宮那常年不見天日的地下水牢之中。
牢中之寒水,冰冷徹骨,日復一日吞噬著腰際,時日之久,斷了根脈。
形同太監,無法繁衍後代,從而斷了七情六慾。
思辰心中怨氣稍緩,惡氣亦隨之而解。
每至空閒無聊亦或是心情煩悶之時,便光顧水牢,與之“遊戲”一番。
與其細細道來,何為“人彘”,以示警戒。
* * *
凌波分舵盟主房。
燕兒自楚龍飛離去後,整日鬱鬱寡歡,沉浸於愁緒之中,難以自拔。
燕兒素來與哥哥如影隨形,從未有過片刻分離。
無論楚龍飛身處何方,忙於何事,燕兒始終伴其左右。
然,此次‘殺人坑’之行,兇險異常,前路多舛,楚龍飛自身安危尚且難料,何忍燕兒同隨涉險。
時光悄然流逝,已然兩日有餘,燕兒卻依舊未適應沒有哥哥相伴的日子。
歐陽倫雖日日形影不離,偕其漫步於繁華街市,共品人間美味小吃,試圖以歡笑驅散她心頭之愁。
然,燕兒之心似乎被思念緊緊纏繞,始終難以提起絲毫興致與歡愉。
韓詭深諳燕兒對兄長的思念之濃,這幾日裡,他選擇了默默守候,並未過多打擾,
只是偶爾遠遠投以一瞥,便已心滿意足。
韓詭與燕兒近兩日的會面著實稀少,而他自己,因心繫楚龍飛的安危,時常獨自前往那神秘莫測的“殺人坑”查探,
期望能獲取到哪怕一絲有關楚龍飛的訊息,卻每每失望而歸,音信全無。
韓詭之處,早已備好了諸般物品與裝備以及相關事宜,只待十日之期,
此心為愛所繫,為了心中至愛,縱有千難萬險,亦願奮不顧身。
而此刻的燕兒,全然未覺韓詭身影之稀,她的心思,已悉數為兄長所繫,無暇旁顧。
夜涼如水,月隱星稀,萬籟俱寂。
“哥哥,莫走,燕兒好怕。”
夢中,燕兒呢喃著,聲音中帶著恐懼。
“宮主……”綠瓶聞聲而醒,輕聲呼喚。
“哥哥,哥哥。”燕兒於夢中依然依戀地呼喚著兄長,是那般的恐慌。
“宮主,醒醒。”綠瓶急切的呼喚之聲,再次響起,起身下榻。
燕兒自夢中驚醒,猛然坐起,四處環望,乃是自己與哥哥的房間。
自己此刻正臥於房間內榻之上,
而哥哥則眠於外榻護她安虞。
不!不對,哥哥吶?!
美目流轉至外榻之處,卻未見哥哥身影,燕兒心中一緊。
此時,綠瓶已點亮煤油燈,身披一襲外衣,匆匆自外榻疾步而來。
“宮主可是被噩夢所擾?”
綠瓶將燕兒那件墨綠披風,輕輕搭於燕兒香肩,隨後款步移至燕兒對面坐定,關切地問道,滿眼的擔憂之色。
“綠瓶姐姐,嗚嗚……”
燕兒傷極而泣,痛徹心扉。
久久未能平息哭聲。
綠瓶靜坐一畔,並未出言相勸,僅只默默陪伴,便讓宮主盡情釋放內心的苦楚,哭個夠吧。
兩日以來,人前強顏歡笑,將所有的思念深埋心底,宮主定是憋壞了。
韓詭佇立於燕兒房外,耳畔傳來燕兒斷斷續續的哭泣之聲,猶如刀割般刺痛他的心,心疼的要命。
他懊悔萬分,自責自己為何未堅持與楚龍飛一同踏下那兇險的‘殺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