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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茗茶樓,乃通縣之最大最有名氣的茶樓。
一層為普通階層喝茶聽曲的地兒,幾個銅板便可以聽一整日的書;
二層價格略高,更為文雅幽靜,乃文人墨客品詩論畫,生意人促成買賣之最佳之境;
三層卻是單獨一處雅亭,仿照南部,設有小橋流水和竹椅木桌。
此一層,並不對外,唯有縣令與個別達官顯貴,方可入內。
龍飛攜手燕兒,赴約悅茗茶樓,由小二引進第三層的雅亭。
一番簡單的寒暄見禮之後,分別落座於雅桌兩側。
這張木質雅桌,乃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而成,檀香幽幽,似有若無地飄散於空中。
桌面光滑平整,紋理細膩而獨特。
兩位少年一見如故,如魚得水般,迅速熱絡了起來。
“原來王兄,乃縣令之子,龍飛幸會。”
“龍兄弟小小年紀,劍法卻如此精妙絕倫,變幻莫測。
為兄雖然痴長几歲,論劍法造詣,卻不及萬一。”
二人猶如多年好友,高談闊論,各抒己見。
燕兒耳聞二人談話,甚感無趣。
悠閒的依偎著龍飛臂膀,低頭欣賞著亭下的小橋流水,和錦鯉奪食。
透過涼亭向下望去,只見一座小巧精緻的石橋,橫跨於潺潺流淌的溪水之上。
溪水清澈見底,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銀光。
水中五彩斑斕的錦鯉,歡快地遊動著,時而聚整合群,時而四散開來,宛若水中盛開的繁花。
溪邊幾株垂柳依依,嫩綠的柳枝隨風輕擺,偶爾還有幾片柳葉飄落水面。
引得錦鯉競相追逐嬉戲,好一幅生機盎然的美景圖。
“哈哈…”龍飛敞開心扉大笑道:“卻是沒想到,一年一度擂臺賽,竟是王兄向縣令提及的…”
王扶桑也毫無保留的道:“龍兄弟見笑啦,我自小酷愛武藝…”
此時,茶樓夥計分別端來茶飲和水果,置於二人之間的木製雅桌上。
躬身對王扶桑施禮道:“公子可還有何吩咐?”
王扶桑打量了一眼龍飛身側正開心投食魚兒的小燕兒,說道:“選幾樣咱們通縣的特色小點,端上來。”
夥計躬身答道:“是”,便去準備。
夥計走後,龍飛接著說道:“難怪王兄劍法如此出神入化,變化萬千。實難料想,歷年魁首之劍訣精要,盡皆傳於王兄。”
“見笑,見笑。
扶桑自認這些年,見識過各名門大派之劍法,但龍兄弟勝我的那一招式,扶桑始終研悟不透,還請不吝賜教。”
王扶桑一派虔誠,請教龍飛。
“實不相瞞,那一式劍法,乃龍飛結合龍家拳法和家傳劍法,自創而來,實屬慚愧。”
龍飛羞澀的坦言相告。
王扶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龍飛。
半晌,才頹喪著開口:“枉我年長你許多,卻還沒有領悟至此番境界,龍兄弟真是令扶桑萬分欽佩。”
倆人相談甚歡,轉眼日落西斜。
二人意興盎然,都沒有離開的打算。
正在二人,高談闊論,開懷大笑之際。
一隻罪惡的小魔爪,伸向了精緻雅桌上的糕點。
龍飛眼疾手快,一把擒住那隻小魔爪:
“燕兒,你方才已經吃了許多水果了。”龍飛搖頭嘆道。
燕兒嬌俏的討好道:“對呀,哥哥,所以吶,”
試圖掙脫龍飛的束縛,掙了兩下沒掙開,委屈巴巴的說:
“所以嘛,哥哥,燕兒還沒有品嚐糕點吶。”
待說至最後一字時,自知理虧,聲音已經很小,幾不可聞。
“是不是還想肚子痛?嗯~”
龍飛盯著燕兒,無奈嘆息,卻滿臉嚴肅的說道。
燕兒注視龍飛半晌,見龍飛沒有絲毫心軟妥協,滿臉不情願的收回手。
七月底的夜晚,微風輕拂而過,帶來了一絲絲涼意,恰到好處地驅散了白日裡殘留的暑氣。
晚風輕柔地撫摸著燕兒小巧精緻的臉頰,無比舒適和愜意。
悠悠睏意襲捲,吃飽喝足的燕兒,柔軟的嬌軀,輕輕地倚靠於龍飛結實的肚皮之上。
頭枕於龍飛肩膀,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依偎著龍飛,漸漸睡去。
聊得正興致盎然的王扶桑,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