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容寂埋首在她的頸窩,深嗅了一口。
卿言住在靜水庵後面這一個月,這是容寂第三次過來找她。
平日裡無人打擾,只要容寂不來,她這裡就十分幽靜。
卿言從他的呼吸中聞到了酒氣,想把自己從他懷裡挪出來。
這一次他不讓她動,低哄著呢喃,“言兒卿卿別動,讓我抱會兒。”
“你這麼晚跑來幹嘛?”卿言睏意被打散,眉間緊蹙。
“想言兒卿卿了。”容寂閉上雙眼,低笑著。
這就是容寂和桓晏的區別,桓晏說想她,會問她願不願意見,而容寂根本不會問,想見她直接登堂入室!
“言兒卿卿有沒有想我?”他故意逗她。
卿言住在這裡差不多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外面發生的事她不關心,也不想去打聽,所以如今朝局如何,她完全不知情。
良久都得不到她的回應,容寂不惱,又問她,“我不來,言兒每天在做什麼?”
卿言不覺得以他們的關係,需要如同夫妻一般低聲耳語,傾吐日常。
實際不用她說,他也知道她每天在做什麼。
外面有人守著,恕己隔幾天就會來一次,自有人彙報給他。
容寂怕她無聊,給她準備了文房四寶,還有一些書籍,一把古琴。
開始卿言還每天唸誦著佛經,後面除了唸佛經,偶爾會碰一下他給她準備的那些東西。
“我說的沒錯吧,言兒卿卿六根不淨,根本不適合出家。”容寂饒有興致戲謔她。
卿言本就不是迷信佛教的人,想留在庵堂也不過給自己找個容身之地,如今頭髮削不掉,人還被他抱在懷裡,容寂這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她閉上眼,夜深人寂的,不欲再跟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