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桓晏得知她的下落,親自跑到他的府上來要人。
容寂擺出淡然從容的姿態,便是絲毫不擔心桓晏把她帶走。
她若敢滿臉欣喜跟著桓晏走,等他用別的方式再把她擄回來,那就不是之後的待遇了。
把她搶回來,豈能再讓她在外露面。
那個時候才叫真正的暗無天日,她只能面對著他,眼裡心裡都只能有他!
由於卿言上一次用他再去靜水庵,她就悄悄走掉來威脅他,桓晏一連十日都忍著沒再出過城。
另外因為他不出城,沒有度牒,她就無法落髮出家。
桓晏心裡還有著期望,還想往後娶她為妻,不想看到她常伴青燈古佛。
桓晏每日除了上朝、在官署處理公事、入夜回府,沒做過別的事,容寂從他這處查不到他將卿言藏在何處,便又讓人去查桓晏回京路上所有經過的地方,做過的事。
日復一日的焦灼等待,容寂臉上的陰霾越發深重,渾身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他一邊讓人每日盯著桓晏的動向,一邊等外面的訊息傳來。
幾乎在桓晏終於忍不住出城的同一天,容寂收到了關於她的訊息。
容寂目光死死盯著信上“靜水庵”三個字,牙根咬的發麻。
他一時竟不知是得知她被桓晏帶走更氣,還是得知她想出家做尼姑更氣!
容寂想過各種各樣她被桓晏藏起來的方式,唯獨沒有想過她會落髮出家。
跟他床榻交纏那麼多次,他一次次沉淪深陷,她還是半點不為所動,竟還想出家。
容寂薄唇緊抿出的弧度逐漸上翹,臉上的冰冷轉變為輕嘲。
他允許了嗎她就敢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