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裡面的男人寂靜倚在大門旁邊的牆上,外面說的話,他一字不落全都能聽到。
他臉上一片陰翳,在門開的一瞬,卻沒有踱步而出。
兩個丫鬟往裡搬東西,進進出出幾次,每進一次就感覺房中的溫度比前一次要下降幾分。
尤其當院中桓晏正在說著她不能吃牛肉、不能吃牛乳那句,容寂臉上表情深晦,似在壓抑著什麼。
記得她還在他府中,有一次他見她不思飲食,身形消瘦,親手給她盛了一碗牛犢湯,裡面有肉有菜,她只吃了菜,沒吃裡面的肉。
原來她不能吃牛肉,但她沒告訴過他。
果然瞭解她最深的是桓晏,她的心從始至終沒對他開啟過。
東西全都搬入了她的房中,桓晏便放心了。
“言兒安心在這兒住著。”桓晏還是沒答應她以後再也不來。
他也沒久待給她造成困擾,隔著一點距離,凝視著她,將她的眉目深深鐫刻在腦海中,桓晏便與她相別。
卿言站在院中,望著桓晏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神思飄散,憶起了曾經無憂無慮的時光,竟是忘了還有人藏在她的房中。
等她回過神來,立即轉身回房。
卿言自己都不敢相信容寂躲在她的房中,等到桓晏走他都沒出來。
她望著桓晏的背影失神多久,容寂就在她的床榻邊坐了多久,直等到心火蔓延,將他整個人都要點著,才見到她的身影。
容寂幾乎在看到她身影的同時,三步並作兩步疾走到她面前,合上門將她順勢壓在門板上。
他緊扣著她的後腦,將她按向自己,吻鋪天蓋地落下來。
卿言的頭頂還不到他的下巴,被他用這樣的姿勢蠻橫霸道親吻,不由踮起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