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揚聲開懷,“本王倒是忘記了,美人本來就被本王賜給了容卿,如今又勞太子皇兄再賜一次。”
無論容寂前面擊中多少球,這最後決定勝負的一球被他擊中,他就是贏的那個人。
“下官竟能擊中?運氣好罷了。”容寂從容不迫,面上帶著一貫的三分薄笑。
他最後一球幾分靠運氣,幾分靠實力都不好說。
太子、桓晏和李瑾瑜都對他投去了不可小覷的目光。
卿言本就是太子從容寂手上“借”進宮的,這賜就免了,太子只說等五千卷佛經抄完就讓卿言出宮。
桓晏卻神情凝固,臉色蒼白,騎在馬背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他得知卿言在宮中差點被人推下城牆摔死,衝動之下想不管不顧將她帶回府保護起來,若能帶走卿言,他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可是這一次他還是沒能帶走她。
“桓世子可有想到這宮裡有誰會害卿言?”容寂踱馬在桓晏身邊徘徊,“桓世子日日都去文宣閣,還對她存在妄想,是想害死她?”
桓晏眉心緊皺,“妄想”兩個字是對他愛卿言的侮辱。
“以她現在的身份,稍有權勢的人都能取她性命,桓世子不想看到她死,往後就離她越遠越好。”容寂的眼底深處森寒。
桓晏感受到容寂對他不容忽視的敵意,聯想到他想將卿言抱到自己馬背上,容寂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打算,他一剎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桓晏心下一窒,與容寂交匯的目光帶著懷疑,容寂坦然,甚至無比從容的回視給了他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