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見文才是動了真火,也是拔腿就跑。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從棺材鋪跑了出去,只留下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天。
過了好一會兒文才才一臉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棺材鋪。
看到林天后,文才苦笑一聲,“小天兒,我過得很窩囊吧”
“怎麼會呢才哥,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才哥你實力的。
只要才哥你願意,娶上十個八個的小老婆也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這個麻子臉說的不可信。”
“小天兒,還是和你聊天舒服,走,今天難得休息,咋倆也別幹活兒了,我請你喝酒去。”
說著文才就拉著林天去到了一家酒樓。
用不著林天勸,文才就開始了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文才就已經喝得迷迷糊糊。
沒辦法,林天只能是自己結賬然後又扶著文才又回到了棺材鋪。
回到棺材鋪的文才徹底繃不住了,他藉著酒勁就跟林天訴起苦來。
原來文才是一個上門女婿,他的老婆乃是號稱“任家鎮一枝花”的任盈盈。
而他與那個王麻子的過節就是,任盈盈當年挑上門女婿時,看中了文才沒有選王麻子。
若是能再讓文才選一次,文才寧願任盈盈挑的是王麻子而不是自己。
自八年前文才與任盈盈成婚以來,文才只在新婚之夜與任盈盈有過一次夫妻之實,從此之後,兩人便再沒有一起同過床。
而也正是那一次同床,任盈盈就替“文才”生下了一個大胖子小子。
當年的文才還很單純,天真的以為那就是自己槍法好,從未懷疑過孩子的來源。
而有了孩子的文才,對任盈盈、任老爺也是言聽計從。
任盈盈告訴他,自己的爺爺想要一口血靈棺入葬,文才竟然真花了一年的時間從義莊裡悄悄運回血靈木,替任太爺偷偷的打造了一口血靈棺。
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行為會感動任家人,卻沒想到這件事成為了任家掌控他的把柄。
隨著“文才的兒子”降生,文才也漸漸發現了任盈盈與其表哥張威的不正當關係。
文才想離開任家重新娶妻,卻沒想到任老爺告訴他,要是他敢跟任家翻臉,任家馬上就去義莊舉報他偷盜血靈木的事實。
在死亡的威脅下,文才只能是選擇了妥協,這也導致了任家對文才越來越過分。
現如今的文才已經徹底淪為了任家的一件賺錢工具,不僅在義莊的收入要全部上交,文才還要每年想辦法偷偷的從義莊搞一口血靈棺交給任家,不然任家就要舉報他。
正是在這樣巨大的雙重壓力之下,文才這短短的八年時間看起來就像蒼老了三十歲一樣。
聽完文才的訴苦,林天也是打心眼裡同情他,但清官難斷家務事,無論如何這都算是文才的家事,自己還是不宜多說。
文才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在強大的生物鐘習慣面前,文才知道,這個點兒就到了他應該出發去義莊幹活兒的時候了。
看著躺在一塊棺材板上睡覺的林天,又想起昨晚的訴苦,文才一時間也是有些後悔。
別的事還好,無非是就是些家醜而已,可是自己將偷盜義莊血靈木的事也告訴了林天,這就相當於是將自己的小命交到了林天手裡。
要是林天去向小劉管事舉報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完了。
就這樣,懷著複雜的心情,文才叫醒了林天。
“小天兒,咱們該出發去義莊了,不然該趕不上早飯了。”
林天假裝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這麼早嗎才哥,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不早了小天兒,這裡離義莊還有十幾里路,要走大半個時辰呢。”
林天這才不情願的從棺材板上坐了起來。
在去義莊的路上,文才心事重重,最終他下定決心一咬牙對著林天直接問道。
“小天兒,你不會去跟小劉管事舉報我偷義莊血靈木的事吧?”
“放心吧才哥,咱倆什麼關係,我怎麼會去跟小劉管事舉報你呢。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下次你偷血靈木的時候帶上我一起,正好我也想多掙點錢。”
文才果然沒讓林天久等,當天就帶著林天開始了偷運血靈木。
原來文才是將血靈木放在特製的夾層棺材裡偷運出去。
偷運完成後,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