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昱辰話音剛落,虛行之眼前一花,小院中的空間好像變成了凹凸鏡一般,宛如碎裂的空間讓人難受的想要吐血。
不等虛行之反應過來,黑夜中一道宛如精靈的身影從夜空中射來,朝著院中的兩人撲來。
人未到,氣先至。
那人影右手一甩,宛若起舞的手腕上,一條絲帶旋轉如輪,帶著一圈又一圈的殘影席捲而至,一股詭異的吸力彷彿扭曲的深淵一樣,將院中的空氣吸附一空,讓人難以喘息。
“天魔功!”
虛行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只在傳聞中聽到過的名字。
就在虛行之難以招架時,就見蘇昱辰一縷青絲在月色中微微一蕩,虛行之周身三尺的空間瞬間恢復正常,也不見虛行之有所動作已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婠婠跟前。
隨著他右手一拍,一股至剛至大的真氣,其氣至剛,其氣至強,帶著浩然正氣,直指人心,排斥一切陰邪鬼魅,拍向婠婠。
身在半空的婠婠嬌笑一聲,帶著孩童的純真和魅魔的誘惑,難言的奇異感觸迴盪在院中,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虛先生如此武功,對待奴家毫不憐惜,卻是讓奴家心生落淚哩!”
眼看虛行之神色不動,掌中真氣也毫無動搖之感,婠婠輕嘆一聲:“虛先生如此鐵石心腸,婠婠卻是忍不住想對虛先生下殺手呢。”
說話間,婠婠下落的身形詭異的一頓,不再下落,反而憑空向上升起。此時剛好是虛行之掌力用盡之時。
不等虛行之反應,婠婠身形再度撲下,一股詭異的吸力將虛行之掌力吞噬一空,絲帶好像死神的套鎖,一圈圈朝著虛行之纏繞而去。同時她身形一分為三,從左右正前三個方向朝著虛行之包抄,三隻手掌憑空而現,印向虛行之胸口。
虛行之首次對天魔功有了認知,僅僅只是交手一個回合,自己就好像落入蛛網中的獵物,越是掙扎,那股詭異的吸力越強,只等等待屠刀落下。
只是不等婠婠高興,眼前一花,眼前的獵物已經從網中消失。她毫不遲疑,身影一晃,空氣中彷彿出現十幾個身影,朝著四面八方撲去。
就在婠婠撥出一口氣之際,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只因為等她落下時,不但未能如她所想一般脫離小院,反而詭異的站在了小院的石桌旁。
而剛才的獵物正好好的坐在石桌旁,好像從未動過。看著那始終未曾看自己一眼的道人,婠婠口中一字一句道:“天魔功!!!”
蘇昱辰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清澈的眼神中不帶絲毫情感,彷彿在點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剛才連用天魔大法、天魔音、天魔妙舞三種武功,困敵、惑敵、逃走都不錯,可惜還有瑕疵。”
“武功的銜接還有問題,應該……;而且你的心法運轉也不夠流暢,應該……”
“你的天魔力場應該是陰陽家所傳,不過失之偏頗,只有吸斥的力場。若要進階第十八層的境界,除了要將我所說融會貫通,還要將立場融合進你的一言一行中。”
“你如果能將天魔力場中融合天魔音的幻視之力,從五感中改變一個人的時空感,那就算是小成。若是想要大成,就要像我剛才那樣,不知不覺中,從一個人的心底改變他的時空方向感。”
“聽說你的天魔大法已經不在祝玉妍之下,如果你們師徒只有如此本事。那未免也太讓我失望。”
婠婠神色一變,好像乖巧的孩童,語氣中帶著一絲純真:“原來是聖門前輩呢,還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前輩駕臨竟陵,可是有事需要婠婠去做麼?”
蘇昱辰掃了她一眼,婠婠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凍結一般,從身心中感受了源自更高層次的威壓。
“不要試探了,我並非魔門中人,而且魔門中只有《道心種魔大法》還會讓我有一絲興趣。你的天魔大法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毫無新意。”
“時移世易,現如今的道門早已經融合了陰陽家的思路,所謂陰陽,也不過是道家思想的一部分罷了。”
“哎!沒想到自蒼璩做《天魔策》之後,你們這些人只會固步自封,都不會創新的麼。”
婠婠立在一旁,宛如被訓斥的孩童,言語中帶著一絲委屈:“師父也未曾練成天魔大法的最高境界哩,一切都需要婠婠自行摸索,卻是從未有人像前輩一樣,將天魔大法說的清楚明白呢。”
蘇昱辰不由嘆了口氣,此女卻是已經將天魔千變萬化的魅惑之道融入了生活之中,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無不自帶天魔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