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
說完之後,老人直接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幕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此時,一名傳訊兵突然衝了進來。
“團長!”
“講!!!”
帕傑頓直接讓他別廢話。
傳訊兵明顯嚇了一跳。
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戴戴戴克團長走了,臨走之前還殺了孔森陶團長和他剩下的最後親衛,投降去了。”
帕傑頓噌的站了起來。
老頭又睜開眼看了一眼帕傑頓那個意思很明確,你還要再等下去嗎?
“什麼?!”
一個大臉貼到了傳群兵的臉前。
但傳令兵結結巴巴的還沒有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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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而且,外面還在傳。若是有人能把洛薩和您全家腦袋送過去的,不僅無罪。能當男爵。”
傳令兵知道自家團長的脾氣,一般來說他不會害怕。但現在不同,誰也說不準,一個人在巨大的衝擊和極高的精神壓力下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帕傑頓並沒有動怒,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像他年輕時在冰天雪地之中面對生死危機一樣。
沒過多久。
“我們走。”
語氣很平靜。
帕傑頓的親衛們彼此對了個眼神。
“走去哪兒?”
“前線。”
前線已經陷入了混亂。
沒有一個有足夠分量的人站出來,現在心裡懷著各式各樣心思的人都有。
只是有的人沒有勇氣,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可有的人卻是已經行動起來了,膽大的很。
臨陣跳反,說起來聽上去輕飄飄的。但這可是一項高風險的行動。
首先你無法和對方討價還價,就算你們之前有過勾結你現在也無法確定對方真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誠信確實是當權者所需,要妥善經營的一項信用資產。
但有些人就是背信棄義,非要拿自己的信用來換取當下的利益呢非?
所以臨陣跳反的時候,很多人往往會選擇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來為自己的價值做背書。
例如自己隊友的人頭。
反正道義已經背了,已經註定不會有人再輕易相信自己了,再背一次也沒什麼。
還是保命要緊。
而就在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種情況發生。
蒂娜在隊伍的中央左看右看,看著周圍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愈發動搖的眾人。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她不能不將自己的劍握在手裡她,卻又不能將自己的劍砍出去。
無法收回,又無法斬出去的劍,就成了雞肋。
她心裡也很絕望,她心裡也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但卻又只能看著局勢,就這樣一步步的滑向深淵。
這就是名望的作用。
這裡有人確實認識他,但是有人根本就不鳥自己。還有人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自己說話也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代表作用。
如果是自己兄弟!
蒂娜咬了咬牙,但她還是把自己心裡那句話給憋了回去她。
一場就連她家本團的人都開始動搖了團。
即使是在兵團裡最忠誠的那一批隊長。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開始小聲的交流起來了。
突然,一陣號聲劃破天際。
這聲號角非常尖銳,卻也異常響亮。
這不是普洛斯人的軍號。
這一連串的號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有些開始四散逃離的人,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只見在一大群重甲步兵的簇並下,一名魁梧的重甲戰士,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帶著一批精銳穿過人群。
所到之處,眾人避讓。
帕傑頓催動戰馬躍到一處小坡上。
“不要慌亂!敵人釋放的這種法術是一次性的!對他們自己的法師也有很大的傷害師!他們的法師團已經廢了!”
洪亮的嗓音穿過了人群,在場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如果說不是這樣的話,他也摘不了洛薩的桃子。
在場的不少人都聽過他的故事。
場面一時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