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贏嗎?
帕傑頓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再愛不上,馬上就會輸。
輸了,對面已經放出話,下場就是死全家場。
而自己的老夥計們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
幹出了這種事,公會不會給他們出頭,只會幫著收拾他們的財產,來挽回名譽損失。
踏上了這條路,一開始就只有成功這一個選擇。
他衝的這麼靠前,這麼義無反顧,也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自己心裡的躊躇。
不過留給他躊躇的時間也不多。
敵人的排程並不慢,他一來一回也耽誤了點時間。
馬上,兩股人流就相撞了……
……
另一邊,年輕的“普洛斯真正的國王”激動的透過視鏡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把全軍都壓上去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戰機終於是讓他等到了!
這險冒的值!
“全軍準備!等他們雙方接敵!就發起突擊!”
“明白!”
激動的不止是他。
還有他手下的將領。
在山地裡吃了這麼多苦,現在勝利者的榮耀終於是自己跳到他們頭上了!
……
“啊!啊!!啊!!!”
雙方一接敵立馬就進入了高烈度的交戰。
倆交戰打前鋒的戰術與戰技水平都不低。
但一方終究是有人數劣勢。
好在剛剛戰略打擊把地形搞得一團亂麻。
橫七豎八的尖刺把戰場切割的混亂無比,抵消了防守方的戰術優勢,但也讓雙方都發揮不了團體優勢。
這種地形真是騎兵與長槍兵的噩夢,連枷與短兵的天堂。
也給了不少戰技絕佳的傭兵施展個人勇武的機會。
但很快,龐大數量的軍隊填充了戰線每一個角落。
再好的技藝也變成了簡單的刺擊與劈砍的重複。
長柄連枷兵和重型連枷兵倒卻是殺了個爽。
這種下限較高而上限極低的武器在這擁擠的交戰中一砸一個不吱聲。
就是一個農民兵衝上來也能敲兩下再死。
一時間,戰鬥進入了一種樸實無華的狀態。
超凡進去了要是級別不夠都要挨兩下。
帕傑頓和他的一眾親衛在發起了第一次衝擊便再也衝不起來了。
近戰接敵,已經不可能再拔馬回沖了。
騎馬作戰在這種地形下目標太大,而居高臨下的優勢也發揮不出來。
所以他們在衝了一波全員下馬。
下馬騎士!小子!
洛文納……
帕傑頓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子跟了自己也有十年了。
在剛剛,被一連枷從馬上勾了下去。
在衝擊中墜馬,生死不知。
但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往馬匹的屁股上一拍。
老夥計,大家都各安天命吧!
又轉頭提著大劍向前衝去了!
人潮衝擊在一起,但戰場寬度即使是在理想情況下也就容納各自五六千人來場萬人對戰。
更何況現在已經變的七拐八拐的街道。
一時間,帕傑頓帶來的這三四千精兵居然硬是頂住了戰線,在最開始的時候還微微反推了一點!
但不頂用!
帕傑頓明白,自己接敵的數量是己方的十倍以上。
木頭堤壩能頂住溪水,但它頂不住大河。
失去組織被擊潰是早晚的事。
但他現在也沒辦法。
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那些隊友別幹傻事,認清現實!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卡文德里爾又一個劍柄錘擊放倒了一個甲士。
這幫傢伙甲堅兵利,還個個強壯有力,很不好對付。
他作為義父的養子,已經在親衛隊隊長的職位上幹了三年了。
他是幾名親衛隊長中資歷小也最年輕的一個。
上任以來還真沒打過這種硬仗。
刺刀見紅,最小的動作,最大的動能。
他感覺自己殺敵已經很有效率了!
可他還是想不明白,同樣是精銳,那幾個老人是怎麼做到用簡單的刺擊殺人這麼高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