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之下,凌厲的暴雨降臨在霍斯領的的大路上,周圍的行人要麼緊緊加快步伐,要麼不緊不慢任由暴雨肆虐,在這場疾風驟雨之中,你能夠往前看個十米,能夠看見人影都算你視力良好。
王國城堡要塞上值守的衛兵烤著溫暖的火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和自己的同僚開著能夠在人臉上碾來碾去的玩笑。
而此時,一支部隊保持著行軍的姿態,向前緩慢的移動,直到有一名守衛,遠遠看見了靠近的軍隊,連忙發出示警,這座堡壘城市很堅固,霍斯領伯爵大人的居所塞弗爾城是王國中部行省下轄一個郡的首府,在城防建設上,自然馬虎不得。
但這種時候有一支部隊來到城下,哪怕人數不多,也得做出戒備,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城防隊隊長哈姆斯,看著眼前的這支隊伍稍微有些緊張,尤其是在看到領頭的那位騎士身上鋥光瓦亮的鎧甲與精緻的配件之後就更加緊張了,騎士老爺,而且是貴族騎士。
並不是哈姆斯沒什麼見識,一輩子沒見過貴族什麼的,恰恰相反,而是因為他見過太多貴族子弟了。
尤其是像這種型別的,能夠自己帶領一小支部隊的貴族子弟,幾乎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是超凡者。
哈姆斯年輕時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有幸見過一次。貴族騎士發動衝鋒的場景,與那些王國的普通騎士完全不同,他們衝鋒的勢頭堪稱摧枯拉朽,有時哈姆斯甚至懷疑他們的衝鋒能夠把城牆給沖垮。
聖拉吉爾大人的步兵革命,讓步兵成為了軍隊的中堅,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鄉紳們的影響力,但是反而加強了貴族們的威望,普通的公民騎兵或者鄉村騎士會被步兵組成的槍陣打下戰馬最後摔死或者被踩死。
而凡人在面對這些高貴血脈的時候,面對的根本就不是和他們一樣的凡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怪獸。
他們永遠精力充沛;身上的甲冑即使是經受了一波衝鋒後,被長戟一擊擊落下馬,也頂多只會凹陷;他們受的傷也會迅速癒合;他們手中的武器能夠一擊摧毀最堅韌的鎧甲,將最強的凡人戰士變成一具屍體;他們其中的更強者甚至還能使用那些超乎凡人的力量,宛如神明一般不可戰勝。
總之在面對這樣的大人物時,無論對方身份如何,無論他們是冒險者還是僱傭兵,還是代表自己家族前來傳達意見的使者,都要保持百分之兩百的敬意,畢竟哈姆斯可不想像自己的前任一樣,被這樣的一位高貴存在,用釘頭錘一錘給砸成肉醬。
即使是內心緊張無比。平日裡在居民面前威嚴無比的懲罰隊長大人還是擠出了一個非常誇張甚至有些諂媚的微笑,冒著大雨殷勤的衝上前去(因為騎士大人本人也沒有帶任何防雨護具,所以他也不能帶)直接開口說到:“大人,您好!歡迎您蒞臨偉大的凱爾大人的領地,請問您是路過還是拜訪,是否需要我向我們偉大的領主的廷臣通報你的到來。”
維納爾聞言剎住了自己的戰馬,詫異地挑起眉來看了一眼這個殷勤無比胖子,這個中年人臉上的橫肉都快擠成了一條線,要顯得他頗為喜感。自己之前在哈克斯特的時候怎麼就沒這待遇呢?
那個時候的門衛雖然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但是倒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別樣的情緒。而眼前的這位,卻是一分恐懼,兩分敬畏,三分諂媚,四分嚮往,雖然說臉是笑的,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倒也不難看出來是一個什麼情況。
自己和在哈克斯特時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大的變化呀,一樣的家徽,一樣的旗幟,一樣的部隊,哦對了,還有幾輛馬車。
要真說還有什麼大的不一樣的話,維納爾看向了自己身上的鎧甲和配劍,反應了過來。
拜子爵大人所賜,自己終於換掉了那一身老舅給的鎧甲和普通的騎士長劍,而是換上了這一身只有超凡騎士才能有效裝備的超凡鎧甲和魔法武器,當然都得做一些處理,為此自己還特意去除了一些精加工的花紋和不必要的裝飾。
但是即使是這樣,和自己之前的裝備相比,這一套裝備也依然是顯得自己貴氣逼人,徹底的和窮騎士與落魄家族不受待見的次子之類的標籤劃開了界限。
在王國,騎士不一定是超凡騎士,也不一定是貴族,貴族也不一定是超凡騎士,但超凡騎士一定是貴族,無論你現在是冒險者還是別的什麼職業。
如果你說有些冒險者是超凡者和超凡騎士之類相似的職業,但他們不是貴族之類的。對不起,在各個國家,像這種超凡者,大家一般是預設他們其實是“沒有被冊封的騎士貴族”,和平民與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