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使用者王國似乎格外的熱鬧?躁動。
懸崖要塞-----羅德堡
東境咽喉-----飛龍城
王都之盾-----衛士郡
這三座城市在大雪紛飛的寒冬,先後收到了鐵公爵-----桂勒穆的調兵令,所有受封領主像沸騰的悶油鍋一樣炸開,王國已經很久沒打仗了。
衛士郡城郊,寂靜無聲,天空沒有鳥群,地面沒有走獸,彷彿自然的一切都臣服於皚皚白雪。
突然,巨大的城門發出聲響,抖落框頂的雪堆,鐵鏈拍打著石磚和硬木板,“轟咚”,伴隨著城門落地,城牆下瞬間被揚起一片白霧。
緊接著是連綿不斷的馬蹄聲,盔甲碰撞的聲音以及車輪滾動的聲音。
剛剛還霸佔半片天空的雪霧頃刻間被成群結隊的輕騎兵衝散,他們排成一字長蛇陣,源源不斷的從衛士郡內湧出,直奔瓦格達城的方向。
與他們同行的是裝載著步兵和弓箭手的馬車,每一輛運兵車後面都跟隨著一輛滿載箭袋和盾牌的兵備馬車,大多被蓋上白色帆布或用麻繩捆綁固定。
有些馬車走的時候,士兵們還站在車板上整理武器,穿戴盔甲,因為事發突然,情況緊急。教廷意圖聯合上公爵盧恩諾謀反,國王陛下有令,不允許讓任何一個反賊離開瓦格達城……
“無稽之談!是汙衊!是誹謗!有人誹謗我啊!有人誹謗我啊!!!我要去見陛下!!!”盧恩諾看到城外滿山遍野的軍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他一覺睡醒,天都塌了,斥候趕來領主府彙報說自己因為有意謀反,被國王陛下抹去原“上公爵”的頭銜,變成了莫名其妙的“下下下下下公爵”。並且三城聯軍現在已經把瓦格達城團團包圍,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鬢髮花白的他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心臟根本承受不住:“休萊特?休萊特?你快帶人去和桂勒穆解釋清楚,我是被冤枉的……”
休萊特面色慘白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剛剛城外的使者傳了桂勒穆將軍的話,說這命令是國王陛下親自下達的……父親您該不會……”
“啊?連你也不相信我?”盧恩諾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我真的沒有謀反,一定是有小人陷害我。”
但是休萊特根本沒有聽進去,他剛剛已經在房間收拾東西打算出城投降,並要表示自己沒有參與父親的任何謀劃:“父親,放棄吧,出城投降,我會去幫您請求陛下寬大處理的。”
“呃~你這蠢貨!老子沒有謀反投什麼降!”盧恩諾差點被這帶孝子氣的一口氣沒有上來。
這時,領主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來者是戴爾伯爵和他的5名隨從騎士。戴爾和盧恩諾是故交。
頓時,盧恩諾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座位上跳下來,把戴爾深情的摟進懷裡:“戴爾啊!你可算來了!我沒有謀反啊!我真的沒有謀反啊!”
雖然倆老頭摟摟抱抱的場面十分奇怪,但是戴爾已經從桂勒穆那裡瞭解全部情況,他作為使者前來就是要和盧恩諾講清楚事情的緣由。
“我為國家流過血,我為陛下拼過命,我……”盧恩諾哭訴道。
“噓,噓。”
戴爾讓盧恩諾安靜,一邊撫摸著他的腦袋一邊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根據陛下的旨意,真正有意圖謀反的是大主教,他私吞大量教區稅,擴大教廷騎士的規模,在全國散播惡性思想,打著教廷的名義處處限制陛下行動,控制陛下生活,隱隱有奪權之勢。
瓦格達城是全國著名的宗教城市,並且有兩千名教廷騎士駐守,陛下擔心您可能已經被教廷洗腦控制,才出此下策先包圍瓦格達城。”戴爾解釋道。
盧恩諾被驚的後退了兩步:“那陛下的意思是?”
戴爾拿出桂勒穆給他的檄文:“陛下希望盧恩諾公爵能夠儘快表示忠心,在禮拜日率領軍隊拆毀大教堂,捉拿大主教等心懷不軌之人。”
休萊特算了下日期:“禮拜日,就是今天。”
“沒錯,休萊特勳爵。”戴爾繼續說道:“城外的軍隊是來監督瓦格達城的,他們不會發起進攻,如果盧恩諾公爵不能在今天肅清教廷的逆反分子,他們將會接管瓦格達城。”
“那不就是督戰隊嗎?”休萊特驚叫道。
“蠢貨!既然知道還不趕緊去把教廷那幫逆賊抓起來!”盧恩諾恨鐵不成鋼。
休萊特有些膽怯:“那些教廷騎士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