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希伶召著急的呼喚他。
一具異常兇猛的活屍體將左伊撲倒在地上,那具活屍體混雜著髒血的口水沿著他的手臂淌下,滴進衣領裡面。
“可惡!就這麼垂涎我的脖頸嗎?”左伊用力一踹,那具活屍體的軀幹飛了出去,但腦袋連著牙齒還死死的咬住他的小臂。
左伊用劍鋒撬開它的嘴,然後把那腦袋扔進了火坑裡:“去!”
“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了!”左伊提著劍跑回盾牆邊。
希伶看到了他小臂上的傷口:“你這蠢貨!”
她立刻抓住左伊的胳膊將其拽進盾牆裡面,然後把他原地按倒,從腰間抽出匕首十分迅速的扎進傷臂的肘關節。
左伊疼的嗷嗷叫:“啊!希伶你在做什麼!”
“閉嘴!”希伶令幾名士兵按住左伊的身體防止他掙扎,她用力的切斷連線關節的筋和骨骼,將左伊的整條小臂橫截切下來。
然後將血淋淋的斷臂拎到左伊眼前:“你差點死了!我提醒你的話一句都沒記住嗎?吶!耍帥的代價!一條手臂!”
“呃啊~”左伊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斷臂。
剛剛被咬的位置已經開始腐爛,黑色的毒素順著血管蔓延,如果不是希伶及時砍斷小臂,後果不堪設想。
左伊很難過:“我以後不能雙手持劍了……”
“往好的方面想,你還剩下來一隻右手,如果你以後因為活屍體死掉了,我可不會去參加你的葬禮!”希伶一邊幫左伊止血一邊冷酷無情的說道。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主營帳已經被活屍體圍得水洩不通,外層支撐盾牆計程車兵面臨的壓力很大,並且他們的活動範圍正在被一點點壓縮。
“咚!”“咚!”“咚!”
一具又一具活屍體不知疲倦的撞擊在盾牌上,腦袋爆出來的髒血濺到盾牆裡面,給士兵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她們被包圍了,整座營地現在已經被活屍體佔領,它們從四面八方過來,有些營地外的活屍體也聞聲翻越了木柵欄,闖進來加入圍攻盾牆的隊伍。
“希伶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前排計程車兵頭盔、肩甲並用,拼命抵住盾牌,在泥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現在她們只有兩種選擇可以活下去,一是堅守到天亮,讓那些活屍體被陽光曬死,不過恐怕在它們被曬死之前,自己人就得全部累死。
第二就是寄希望於東邊的駐軍點沒有淪陷,希伶注意到毒氣的擴散範圍沒有繼續向東延伸,而且天空中的暗紫色也越來越淺。如果不是夜色影響視覺,那麼東邊的營地一定還處於相對安全的狀態。
“給我響箭!”希伶拿起弓箭。
她拉弓向著天空連射三支響箭,傳遞的戰場訊號是“遭遇險情,請求支援”。
8處駐軍點,營地與營地之間都會安排一到兩名斥候,負責監視營地內的情況和傳遞訊息,只要他們能聽見響箭的聲音,那就一定會把求援資訊帶給後方營地。
希伶在安置好左伊後,親自帶隊來到盾牆前排:“大家!再堅持一段時間!增援很快就會來的!”
……
其實負責觀察營地的斥候早就發現了異常,不過空氣中漂浮的暗紫色毒霧嚴重阻礙了馬匹的行動力。
兩名斥候騎著馬一前一後在平原上賓士。突然,前方的斥候連人帶馬栽倒下去,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馬匹側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跟在後面的同伴見狀也勒住韁繩,下馬檢視,受傷的斥候身上出現多處擦傷和淤青,看樣子摔的不輕。
“喂,你還好嗎?”同伴詢問道。
“呃啊!”倒地的斥候情況很糟糕,他吐了很多血:“那些暗紫色的東西讓我無法呼吸……呃…呃!”
說完,他又吐了一大口血。
“嘶啾!”這時,另一匹馬突然受到驚嚇,逃走了。
兩名斥候只能眼睜睜看著坐騎離他們而去:“哎!我的馬!”
現在他們兩個沒有別的選擇,剩下的路得徒步走了。
另一邊的駐軍點,蘇露露和讓克站在哨塔上眺望遠方。他們的營地雖然沒有被暗紫色毒霧籠罩,但甦醒過來的活屍體也不少,目前數量還在可控範圍內。
“看那裡。”蘇露露指給讓克看。
不遠處兩名士兵互相攙扶著靠近營地,從裝備上看應該是斥候才對。
“他們的馬呢?”讓克感到疑惑:“他們受傷了,派人去接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