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和柏妮乘坐馬車在科陵城主幹道上趕路時就察覺到一陣來自南方的妖風,隨行的頌特也發現了不對勁。
帶有魔力的氣流將馬車的簾帳吹的上下飄動,還帶來詭異的氣味。
“是殿下的魔法嗎?”頌特騎著馬,跟在車窗旁問道。
柏妮拉開半道窗簾說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察覺到了嗎……頌特將軍,這不是殿下的魔法。”
頌特疑惑道:“嗯?”
一般來講魔法的發動,體內沒有魔力的普通人是無法感知到的,但是這股妖風卻採用了某種奇怪的術式,能讓體內擁有少量魔力甚至無魔力的人群受到吸引,十分得有十二分的……
“不對勁。”芙婉嗅覺靈敏,她站在大禮堂的正中央維持秩序,但是,突然有一股怪異的香味鑽進了她的鼻腔。
好像是血的味道。
芙婉叫來守衛大禮堂計程車兵詢問道:“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哪邊的血瓶打翻了,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這可讓衛兵犯了難,他把手指伸進頭盔一邊抓癢一邊回答道:“芙婉領主,血瓶拔掉瓶塞不也一樣有血的味道嗎?準確來說滿大廳都是血的味道。”
但是芙婉很肯定自己聞到的血香味和動物血不是同一種味道,於是她拿來一隻血瓶,拔掉瓶塞嗅了兩下……
就在這時,大禮堂的西南角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打起來了,我和葛林站在高處,看的很清楚。
原本遵守規矩排隊領取血瓶的一些患者突然發瘋了,紅著眼睛撞到了工作人員和衛兵,奪門而出。
葛林拔出劍說道:“陛下,那有情況。”
“嗯,我看見了,是個例。”我低頭呼喊芙婉道:“喂!芙婉!西南方向有人擾亂秩序!你快帶人去支援!”
聽到我的聲音,芙婉也放下手中的血瓶,迅速集結衛兵隊,穿過人群,向大禮堂的西南門挺進。
但是這一次我判斷錯了,西南方向爆發混亂後,正南,東南方向的患者也紛紛開始抓狂,襲擊衛兵,想要逃離大禮堂。
一名衛兵遭到偷襲,腰部被捅了一刀,他捂著傷口呼喚同伴道:“呃啊!可惡!快把大門關上!別讓患者逃出去!”
“他們人太多了!”趕來救場的衛兵小隊雖然站成一列,嚴防死守,但是奈何不住患者人數眾多,很快便被一起壓倒。
吸血病患者一批接著一批從攔路的衛兵身上踩過去,他們不是想吸血了,而是開了狂暴,單純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上鎖的鐵門被敲打的“哐哐”作響,支撐不了多久,至此,大禮堂西半區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我和葛林爬下梯子來到一樓盯著眼前的場景說道:“我早就說過守衛人數不夠的,他們發狂了……”
葛林很是不解:“明明昨天已經餵過足量的血了,為什麼今天還發狂了?”
這時北方傳來衛兵呼喊的聲音:“陛下!患者繞路逃跑了!”
大禮堂西區暴亂沒多久,北區的患者也發狂了,他們衝破了北門集體逃出去了。
我轉頭看向跑來報信的衛兵問道:“有人受傷嗎?我的意思是剛剛有正常人被患者咬傷嗎?”
“回陛下,具體不清楚,好像沒有,他們只是推開守衛逃跑!”衛兵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芙婉她們那邊也攔截失敗了,數量處於絕對劣勢的衛兵隊基本是被患者人潮裹挾著一起衝出了大禮堂。
葛林擔憂的說道:“陛下,有人遭到踩踏受傷。”
“你先去找醫生治療傷者。”我看著衛兵說道,然後又轉頭囑咐葛林道:“這很反常,如果是缺血引發狂暴是會咬人的,但是他們似乎只想逃跑……去敲響城區的警鐘,然後讓科陵城的居民全部躲進家裡,避開暴亂的患者。”
“遵命,陛下!”葛林&衛兵。
等他們兩人走後,我又重新登上二樓,透過窗戶向外看去,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患者貌似都在朝著南方突圍。
……
芬鐸聯邦,齊斯丹頓北區。
當冰涼的鐵劍穿透戴爾的肚皮時,他有點後悔當初主動請纓來這該死的地方了,每天都在生死線徘徊。
“呃啊!救命啊!阿託蘭!”戴爾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叫道。
頭盔男看著他這副痛苦的表情很是滿意,他用挑釁的語氣問道:“還有同伴嗎?把他叫出來和我切磋切磋。”
一柄長槍從黑暗中刺出:“這輩子沒遇到過你這麼賤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