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芬鐸士兵都透過棧板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大型戰艦,芬鐸指揮官緊隨其後。
他很快便發現了問題:“這些木桶……是用來裝石彈和箭矢的吧,為什麼全都倒扣著?”
芬鐸士兵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真正的石彈和箭矢全部堆放在空曠的地方,帆布底下,木桶裡面藏著的正是坦尼和休萊特以及他們計程車兵。
芬鐸指揮官走近那隻最大的木桶,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他轉頭看向自己的部下:“快……快回去……”
“還想走!”
黑熊坦尼站起來,舉起木桶狠狠的朝芬鐸指揮官的腦袋上砸下去,可憐的傢伙吃了一記悶響,頭破血流。
摔碎的木桶就是進攻的訊號,所有藏起來的水兵紛紛掀開木桶,拔劍殺向踏上甲板的芬鐸士兵。
襲擊讓芬鐸人措手不及,他們開始後退,想要回到自己的護衛艦上,可是來路早就被休萊特堵住。
休萊特和坦尼前後夾擊,甲板上的混戰一觸即發。
另一艘護衛艦上的芬鐸指揮官看見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弩炮瞄準的時候是敵人,準備射擊的時候又變成了自己人。
“可惡!”芬鐸指揮官怒踩甲板。
這時他身後的芬鐸士兵發出驚叫:“老大!敵人就要上來了!”
剛剛芬鐸人的注意全部被坦尼和休萊特吸引的時候,桂勒穆也率領自己的部隊趕來支援,此時兩艘戰艦的船身已經觸碰在一起。
由於兩艘戰艦存在高度差,桂勒穆下令讓水兵發射繩索,爬上芬鐸人的甲板。
芬鐸指揮官慌了:“快把他們的繩子割斷!”
一名芬鐸士兵抽出短刀,跑來護欄旁,準備割斷繩索,可還沒等他動手,一道寒光閃過,那名芬鐸士兵屍首分離。
桂勒穆握著帶血的長劍翻過護欄,跳上甲板:“你們好,陛下想請各位去北境工作,有吃有住,薪資面談,誰感興趣都可以來我的船上諮詢詳情。”
芬鐸指揮官拔出長劍,他的嘴角在抽搐:“欺人太甚!混蛋!”
就在他舉劍接近桂勒穆的第一步,桂勒穆便橫劍攔腰斬斷他的身體,上半身已經掉下去後,下半身憑靠慣性往前走了兩步跪在桂勒穆面前。
“桂勒穆將軍!我們來了!”
更多的水兵順著繩索爬上甲板,他們擺好架勢,將長劍指向面前那些剛剛失去了指揮官的芬鐸人。
桂勒穆甩掉劍上的血,一臉冷峻的說道:“最後一遍,我國北境招工,有吃有住,薪資面談,誰感興趣?”
甲板上的空氣凝固了幾秒,沒有一個芬鐸人回應他。
“你們太沒有禮貌了。”桂勒穆對著水兵們下令道:“消滅他們!”
在康瑞斯的艦隊頭部和尾部打的如火如荼時,中間的主艦既是最安靜的,卻也是火藥味最濃的。
沵莉駕駛著小船在戰艦殘骸中穿梭,船隻的顏色與海里殘骸的顏色融為一體,加上夜很黑,如果不仔細觀察沒人能發現她。
她密切關注著主艦甲板上芬鐸人的一舉一動,離得很遠,只能看見他們的動作,不能聽到在說什麼。
有兩撥芬鐸人在對峙,左邊的一個人好像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右邊有一群人,他們圍著一個穿著披風的壯漢,那個壯漢手上還拎著一個灰不溜秋的女人。
沵莉感到困惑:“在幹什麼?”
她還想再觀察一會兒,不過已經可以確定,人群中間的那個壯漢絕對是頭目之一,他的樣子就像是被周圍的芬鐸士兵保護起來的……
康瑞斯惡狠狠的把悠娜扔在甲板上:“遇見你們真是倒了血黴了!珂森!過來拿人啊!”
珂森回頭看了一眼,雅癩站在那邊的戰艦上,手裡緊緊握著套馬索,他們兩人對視了一下,神情都十分緊張。
康瑞斯很著急:“你們真的夠了!珂森!你以為我是你嗎?隨時都想著陰招?”
“萬一呢。”珂森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我不跟你爭。”康瑞斯自己後退了兩步,同時也命令自己的部下全體後退:“把武器都收起來,放他們走。”
康瑞斯已經猜到珂森給雅癩吩咐過什麼了,無非是“如果康瑞斯反悔,就讓艦隊一直堵著北邊”“如果康瑞斯要殺自己,就用套馬索把悠娜救走”之類的。
珂森快步上前,把悠娜抱起來後就立刻帶到護欄邊,身後的芬鐸士兵也走上前舉起盾牌保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