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歐也跟著我來到艦首:“陛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放下水晶球:“可能是錯覺吧,好久沒和王后通話了,思念湧上心頭吧,你知道為什麼水晶球不能作為通訊工具量產嗎?”
卡歐搖搖頭。
我看向卡歐繼續說道:“只有魔力才可以發動,而除了王后以外我們都不具備主動使用魔法的能力,所以剛剛……”
“水晶球確實震動了,陛下。”卡歐十分肯定。
我盯著海面思索道:“先打掃戰場,靠岸以後再派遣一名斥候返回王都問問王后什麼情況。”
“遵命,陛下。”卡歐回覆道。
自此,我們和芬鐸人長達半個春季的對峙和戰爭終於結束了。至於戰報,艾塔齊領主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統計完成,我突然回想起從那天在西公爵府和王后通完話,直到這時都沒有聯絡,我不在的日子她們又是怎麼過的……
柏妮從旁邊擠出半張臉:“那我呢,陛下,我也要獎勵。”
“當然,不會忘了你的。”我面不改色的哄騙道。
柏妮像是看穿了一切:“真的嗎……陛下?”
水晶球裡面的我坐正了:“當然是真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王后捧著水晶球笑道:“好了柏妮,不跟陛下開玩笑了,陛下在西境還有事務要忙,我們先掛了啊。”
“好~殿下~”柏妮湊到王后的長髮邊,把臉貼上去和我說再見。
伴隨著水晶球的光亮慢慢暗下去,這次通話也結束了,芙婉依舊趴在窗臺上吹著口哨呢:“咻~咻~冬天北境剛打完仗,這下春天西境又出事了,我感覺今年不會太平。”
王后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也許我不應該和陛下……”
柏妮趕緊堵住王后的嘴:“噓~”
芙婉轉過身來,看向貼在一起的王后和柏妮:“殿下,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如果讓陛下知道了,搞不定要再清洗一次教廷。”
芙婉走到王后身邊坐下:“殿下是知道的,教廷那些所謂的災厄啊,帶來不幸啊之類的話我可從來都沒信過。”
柏妮附和道:“對…我也沒信過…好吧,我以前信過,但是和殿下待在一起這段時間我可不覺得殿下和怪物,惡魔這類東西有聯絡,殿下是人美心善的殿下。”
其實王后也不願意相信教廷給自己造的謠言,但是結合今年的種種異變,她又開始產生自我懷疑,周圍的人和事好像觸發到某個開關一樣流動起來,包括陛下。
“芙婉,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管我叫殿下的?”王后看向身邊的芙婉。
她們兩人是故交,在“教廷大清洗”事件發生之前就有過很多交集。
芙婉仰頭思考:“就是陛下和殿下來狼行郡玩的時候啊,婚禮那天我去了但是沒有參加後來的晚宴,沒有看到盛裝出席的殿下,也沒有和殿下打招呼。”
王后笑了:“其實後來的晚宴也沒有盛裝出席……對了,你以前是怎麼稱呼我的?”
“以前?”芙婉愣住了,她開始回憶,但是沒有在腦海裡搜尋到答案:“不記得了。”
“怎麼會?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總該有一些特別的稱呼吧?”王后震驚道。
“特別的?”芙婉再次仰頭思考:“沒有。”
王后轉頭看向柏妮:“柏妮,你呢?”
“欸……回殿下,女巫算嗎?”柏妮伸出手指撓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
“你看!”王后指著柏妮對芙婉說道:“柏妮都記得,你怎麼會不記得?”
“欸?殿下沒有名字嗎?”芙婉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對啊,我沒有名字。”王后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芙婉。
芙婉也開始產生自我懷疑:“不對啊,為什麼殿下沒有名字這麼奇怪的事情我會覺得很正常?嘶~這一點也不真實。”
柏妮趁機舉手問道:“那芙婉領主覺得翁匹厄的生殖器好吃嗎?”
“超好吃!”
芙婉想都沒想就豎起大拇指,就像是被設定好鐵打的喜好一樣。
“柏妮你看芙婉!我在她心裡都沒有翁匹厄的生殖器重要!”王后把頭埋進柏妮的胸裡哭訴道。
柏妮摸著王后的頭:“就是,就是,芙婉領主太過分了。”
“不對,十二分甚至有十分不對,一定不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殿下沒有名字這件事理所當然。”芙婉捻著下巴反思道。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