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帥所言極是,更別說現如今我主對戰這青徐二州的黃巾了,待到功成之後定然大肆封賞不在話下,屆時青徐二州黃巾若是有招降的,怕是現在這些縣也不夠啊!”孫乾嘆息一聲,頗有一種不能為主公分憂的無力感。
但,他這是裝的,只不過是為了給面前二人營造危機感罷了,得讓魚兒們看到香噴噴的魚餌,不然怎麼激發他們的動力呢?
“哈哈,公佑勿憂,曹公雄才大略,豈會安居一州之地?”
“老陶所言甚是,甚是吶!”
兩個莽漢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急切之色。
總結來說,狼多肉少,肥肉更少!誰能先吃到肥肉,那就得看時間把握的情況了。
“哈哈,二位渠帥所言有理,是公佑過於擔憂了,況且,我主曾言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是二位渠帥能早日投奔,建功立業,不在話下!”
“不知二位可知當初的滎陽太守徐榮徐將軍?”孫乾再次扔出去一個炸彈,他們曹營,有著相當全面的人才晉升通道,不管是不是降將!
這不,某位徐將軍被拉了出來了。
“當然知曉,哈哈!”
“略知一二。”
“現在徐榮將軍正帶著兵馬於前線廝殺,我等出發之時便聽說徐榮將軍已然大勝幾場啦!”
“徐將軍真乃虎將也!”
“那是那是。”
楊奉讀書少,只能乾巴巴的附和著陶升,很尷尬。
頗有種典韋面對滿堂文臣的無力感,心酸的一批,只後悔自己當年沒能多多讀書。
酒水再過二巡,陶楊二人這才醉醺醺的離開小院,留下早就鑽到了裡屋的四人。
再一瞅?呵呵,哪裡還有醉酒的?
這一場下來,喝的最多,醉的最厲害的,就是陶楊二將了,呵呵。
太史慈癟癟嘴,心中感慨,還得是這群文臣心眼子多啊!他太史慈一定要跟這群人多學學,以後甭管混武將還是混文臣的圈子,必然能遊刃有餘吶!
“有把握麼?公佑!我看著這倆人倒是有些意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催生起他們內部的不滿啊!”徐庶對於幹這種事兒還是有些新鮮感的,說白了,頭一次,沒什麼經驗。
反倒是龐統,一手拄著臉龐,一手拎著酒罈子擱那兒若有所思起來。
“就我而言的感覺,能成!本來他們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這倆人還能忍住?你們可別忘了,張燕給他自己要的是郡守的位置,給自己兄弟們要縣令,這本來就不合適。”
“豈不聞,同甘共苦?呵呵,黑山賊啊,那是能共苦,不能同甘吶!”
“士元說的沒錯,至於能不能成,咱們多待幾日就行了,若是真能一舉拔掉黑山,帶著他們投效主公,嘿!咱們必然頭功!”孫乾齜著牙,都快笑開花了。
這可是他擅長的啊!就擅長在談判桌子上搞一搞,你真讓他衝鋒陷陣,那他不行,可說到他自己的老本行,嘿!
小事爾!
“主公那邊接到信件,最快也得明天了,再把信件送來,最快也得後日,還有一天多的功夫,時間足夠了。”太史慈估算了一下來往的路程道。
若是平常,肯定會快,可現在屬於交戰時期,慢點兒很正常。
“然也!咱們喝完就去休息了,哈哈!”
“你喝吧,這酒,也就一般般。”
“元直說得對!”
龐統看向太史慈,太史慈擺擺手,“我要守夜,軍師囑咐過了,時刻警惕。”
“回去,回去我們仨請子義大醉一場!”
“沒錯,我們仨出錢,嘿嘿!”
“我去軍師那弄點兒好的。”
太史慈一樂,點了點頭。
甚好。
——
子時一刻,黑山後方,某間院落。
陶升楊奉二人坐在屋內烹茶敘話,他們倆第一次有這麼多的共同語言,真的!
“不知陶兄有何想法?”楊奉眯著眼睛看向陶升,二人此刻臉上也並無多少醉意。
呵,都是老狐狸!
陶升摩挲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甘香的茶水,“楊兄呢?”
二人沉默。
倆人都不是易與之輩,一個個的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使,但能走到一方渠帥的位置,又豈能是白痴不成?
陶升微微一笑,“既如此,不妨我二人同時在手中寫下一字,若是相合,咱們再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