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是認真的,語氣是裝的。
“無所謂吧?反正之後也要待在那,不是嗎?”
秋岸在嘴硬,他忘記了。
“萬一咱哪天撤離或者某天和他們反目成仇了呢?”
雲飛擔心著。
“……那對不起嘛就,那就對不起嘛!”
秋岸放棄掙扎了。
“你每天和我出去狩獵,你負責警戒,不許開槍。”
雲飛煞有介事的說道。
然後秋岸急了:“那超級無聊的!我不要,我拒絕。”
最後雲飛猛地指了指對方的腦殼:“那下次就給我把東西收好!”
秋岸很靠譜,每一次射擊遊戲秋岸都能表現出令人驚異的操作,扭頭瞬狙,弓箭無聲射殺都是基操。
但問題他也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錯誤,近距離爆炸弩帶走全隊,手電筒錯切成手雷送走隊友,都是常有狀態。
雲飛知道秋岸的底,這些倒也可以接受。
雲飛此時轉頭看向伽笠,對方明顯是想要提這些炮塔的事,他毫不猶豫的說:“不賣,不給,不贈送。”
伽笠沒有聽見剛剛二人的交談,只是看見他們二人好像商量了什麼,然後就聽見雲飛說的這些話,伽笠動作一滯,有些不太甘心的說了句:“我們回去可以慢慢商量,能給你們的補償,或者說交易物品,絕對是值的。”
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對雲飛的稱呼因為先前雲飛的表現,變成了先生,他說道:“先不說這個,雲飛先生,我身體裡那個‘食肉者’的意識有點蠢蠢欲動,它對這些……”伽笠指了指地上這些血肉,“它開始試圖影響我了,而且,這傢伙剛剛也試圖用語言引導我對於這種事情的慾望。”
伽笠最後指向了“博士”。
“博士”驚了。
這個人不對自己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避諱的嗎?他難道不會因為自己是一個近乎怪物的存在而感到內心孤僻嗎?
這些人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先前雲飛對這它的高度警戒,以至於最後直接做出把槍給伽笠這種嘲諷性舉動。
因為伽笠也算半個食肉者。
然後伽笠又做出直接把自己對他的悄悄話公之於眾的操作。
沒有一個底牌是打出去的,“博士”剛抬個手,底褲就被扒得一乾二淨。
不,這些人根本沒打算這麼做,而是自然而然的挖了個坑,然後“博士”的路就走不通了。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把“博士”的路都幾乎堵死了。
“博士”知道,在它吞噬的記憶裡,據點在它進入後,絕對會全方面無死角的把它關押起來,屆時它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哼……這些該死的肉餌,是他們逼自己的。
……
不是,他們真沒逼你,他們只是用了一下腦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