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是借用他們的身軀,增強自身。”
雲飛有些沒搞懂:“借用?怎麼個借用法?”
伽笠把手從怪物身上收回,伸出,讓雲飛可以看見。
隨後,伽笠的手變得極其恐怖。
每一絲血肉都變成了如同植物根系一般,綻放開來。
雲飛臉上雖然有些剋制,但依然很難以置信。
伽笠解釋道:“他們把自己的身體像這樣散開,插入到變異體體內,接替對方的身軀,一定程度上增幅,但無論是受傷還是攻擊,都是變異體在承擔,食肉者只是那個控制者。”
雲飛恍然:“怪不得。”
當初那一戰,明明食肉者只能汲取部分怪物的血肉,但“綁架犯”,“跑男”都完全把變異體“吸收”了,原來根本不是吸收,是這種血肉級別的控制。
“很難嗎?”雲飛又問道。
伽笠把手復原,收回手後搖頭:“不清楚,看情況。”
“食肉者的吞噬是以細胞強度,意識強度來衡量強弱。”
“比如雲飛先生,你的身體強度很強,意識似乎也不弱,那麼食肉者如果想吞噬你,那麼很可能會在吞噬之後,意識反被你覆蓋。”
“而且,因為你的意識干涉,加上身體強度過高,吞噬過程也會極其困難。”
雲飛點頭:“所以伽笠你才能反壓制對方的意識。”
伽笠卻又搖了頭:“是因為阿德諾博士的抑制劑。”
雲飛一愣:“對啊,博士的抑制劑。”
他才反應過來,阿德諾到底是怎麼製作的抑制劑?
這玩意能壓制食肉者這種所謂至高意志造物,那得多厲害?
伽笠介紹:“被‘生機一號’輻射的個體,會被從基因層面改變,但如果這過程被任何外力干涉。”
“類似電擊、高溫、其他類別的輻射,同樣對其身體進行深層次的干預,有可能會導致對方意識被破壞,成為無意識活死人。”
伽笠很認真的看向雲飛:“這種人,阿德諾博士稱之為‘藥人’。”
雲飛瞳孔一縮:“你是說……”
伽笠低頭悶聲道:“一命換一命。”
“‘藥人’也算食肉者,但是對方的基因序列不屬於食肉者,也不屬於人類,會因為食肉者的互食性嚴重破壞食肉者的基因,但對人卻沒什麼影響。”
伽笠搖了搖頭,他一想起當初的事情,其實依然會感到難受,不只是因為那些犧牲的同伴,還以為他們的意識,仍然有一定程度上殘留在他的體內,沒什麼大的影響,但伽笠依然會被此或多或少影響情緒。
他定了定神:“互食就是互相捕食,按照記憶,阿德諾博士試圖對‘生機一號’的能力進行溯源,或者在其他領域的泛用性實驗,但知道當初變故發生,都沒有多少進展。”
“最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留在實驗室的倖存者,他們挑出了其中一人作為犧牲……”
雲飛有些沉默,但還是插話道:“我不瞭解他們,但按照加爾蒙德博士,還有阿德諾博士當初的所作所為來看,與其說是挑出了,倒不如說是他們都願意作為實驗者,最後只能抽取選,對吧?”
伽笠一愣,苦笑了一下:“是的,先生。”
雲飛依然會用善去揣測他人,但伽笠確實也為此感到無奈。
“最後,以活性血肉為基礎,做出的抑制劑。”
雲飛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加爾蒙德他們這些知情者沒一個人主動提起繼續有關“生機一號”的實驗,反而要求率先進行移動炮塔的研究。
想來安保是一方面,這種人性滅絕的選擇,便是另一方面了。
“倒是像天朝的政策。”雲飛無奈笑笑。
也得虧是伊戈爾這個E國人做最高領袖,這要是換一個稍微極端一點的人,踏馬據點所有人都得成為實驗品。
雲飛不瞭解伊戈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但如果對方真是輻射洩漏世界觀下的一名要員,那雲飛大概猜到對方是誰了。
雖然雲飛不願意相信別人的人品,但他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遊戲品味。
伊戈爾是酥鐮後期的一名博士,而遊戲廠商將他塑造的足夠完美,是一個有私心,但同樣有大義的人,對方可能會因為兒女情長有所遲疑,但絕對不會在民族大義上退步。
也算是廠商為此進行的一種中立塑造吧。
雲飛和伽笠在這消耗的時間遠比想象中要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