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贏下那場比賽的興奮勁兒如潮水般退去後,張無塵的生活迅速回歸到了禁賽的原點。不過,王大鵝教練倒也沒有太過苛待他,依舊讓他跟著隊伍一同訓練,還美名其曰“保持狀態” 。可張無塵是什麼樣的人呢?他可是天生不羈愛自由,骨子裡透著一股浪子的灑脫勁兒,讓他按部就班、老老實實訓練,這簡直比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還難受。
於是乎,在國家隊的訓練館裡,一幅奇特的景象時常上演:其他隊員們個個揮汗如雨,為了提升球技拼盡全力,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對勝利的渴望。而張無塵呢,畫風卻截然不同,他要麼癱在備戰席上,優哉遊哉地嗑著瓜子,像個悠閒的看客;要麼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四肢隨意伸展,活脫脫像一灘毫無生氣的爛泥。
“嘿,唐乙仁,你這發球能不能有點力度?就這速度,我家隔壁的老太太都能輕鬆接住!”張無塵翹著二郎腿,嘴裡吐出一顆瓜子皮,那瓜子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唐乙仁的腳邊。
唐乙仁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活像熟透了的番茄。要不是隊裡的規矩像一道緊箍咒束縛著他,他真想抄起球拍,狠狠地朝著張無塵的方向砸過去。“塵哥,您行行好,別再添亂了成不?我這兒正一門心思認真練著呢!” 唐乙仁咬著牙,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繼續埋頭練球,可心裡卻早已將張無塵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了一遍。
王大鵝教練在一旁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只感覺牙根一陣發癢,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收拾這個讓人頭疼的小子。要不是考慮到自己身為男隊領隊,一言一行都關乎著隊伍的形象,他早就一腳把張無塵踹到九霄雲外去了!
“張無塵!你小子能不能安靜會兒!不好好訓練,在這兒瞎搗什麼亂!”王大鵝教練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像一座噴發的火山般爆發了。
張無塵不緊不慢地坐起身來,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臉上露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說道:“鵝哥,我這可真不是搗亂,我是在學習呢!觀摩隊友訓練,這可是一種相當有效的學習方式。”
“學習?我看你學的是怎麼把我活活氣死!”王大鵝教練氣得吹鬍子瞪眼,那模樣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趕緊給我滾去練球!別在這兒杵著礙眼!”
張無塵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情願,慢悠悠地走到球檯邊,拿起了球拍。他漫不經心地顛了顛球,隨後象徵性地發了幾個球。那姿勢,哪裡像是在練球,分明就是在做廣播體操,動作誇張又隨意。發出的球也十分不給力,要麼像脫韁的野馬般飛到天花板上,要麼調皮地鑽到球桌底下,這可把一旁的王大鵝教練氣得血壓直線飆升。
突然,張無塵像是腦袋裡閃過一道靈光,一個箭步衝上了球桌,緊接著,做出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舉動——他竟然躺下了。沒錯,他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躺在球桌上,四肢舒展得像一隻慵懶的貓咪,姿態十分放鬆,彷彿這裡不是訓練館,而是他自家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甚至,他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兒。
這一幕,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把王大鵝教練給看傻了。周圍正在訓練的隊員們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個個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震驚,看向張無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來自外太空的生物。
王大鵝教練只感覺一股熱血“噌”地一下湧上腦門,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把張無塵從球桌上拎起來暴揍一頓的衝動。
“張無塵!”王大鵝教練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館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絲絲寒意,“你小子在國內怎麼折騰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怎麼還把這壞毛病帶到國外來了?信不信我好好收拾你一頓!”
張無塵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眯著眼睛,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看著王大鵝教練,語氣中滿是隨意:“鵝哥,您別這麼大火氣嘛,我這可不是瞎躺,我這叫‘高空戰術研究’。您仔細想想,我躺在這裡,視角獨特,可以從不同尋常的角度觀察球的飛行軌跡,這對提升我的球技那可是大有幫助。”
“高空戰術研究?你小子編瞎話也動點腦子,編得像模像樣點!”王大鵝教練氣得鬍子都快豎起來了,活像一隻發怒的山羊,“我看你就是皮癢癢了!趕緊給我從上面滾下來練球!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躺著,你就等著乖乖回國吃一個月泡麵吧!”
張無塵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情願,但他心裡也清楚王大鵝教練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也不敢再繼續放肆。不過,他表面上雖然聽話地從球桌上爬了下來,可心裡卻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依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