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迴圈播放著乏味的肥皂劇,張無塵看得直打哈欠。U15團體賽,兔子隊——溫瑞博、康有德、黃旭男,再加上禁賽的他,這陣容,怎麼看怎麼寒磣。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明明自己應該在賽場上揮灑汗水,現在卻只能像個廢物一樣杵在這兒。
訓練館裡,王大鵝正組織U15和U19的隊員進行對抗賽。「來來來,抽籤!誰第一個上場送死……啊不,是展示實力!」王大鵝故作輕鬆地吆喝著,試圖活躍氣氛。
溫瑞博率先上前,從箱子裡掏出一個乒乓球,上面赫然寫著「1」字。他苦笑著搖搖頭,對面的陳垣宇則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接下來,黃旭男抽到了「2」,他的對手是U19的林石頭,一個以力量和速度著稱的猛將。黃旭男嚥了口唾沫,感覺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
雙打組合和後面的對陣也很快確定,隊員們各自散開,開始熱身準備。張無塵看著他們揮汗如雨的樣子,心裡癢癢的,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
王大鵝走到張無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無塵啊,別灰心,雖然不能比賽,但你的時間多啊!可以研究研究林石頭他們的打法,或者學習龍隊的錄影,把學到的東西改良成你自己的風格,多好!別在這兒渾渾噩噩的,浪費時間!」
張無塵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想:研究林石頭?算了吧,那傢伙的打法跟蠻牛衝撞似的,有啥好研究的?龍隊?更別提了,他的技術太高深,我學也學不會啊!我現在只想研究怎麼把馬龍打趴下,其他的都是浮雲!
其實,張無塵心裡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研究國外的訓練體系。但他知道,只要一提這個,張藏獒和王大鵝肯定會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所以他只能把這個想法藏在心底。
「不行,太無聊了,得整點活兒!」張無塵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鬼點子。
他走到訓練場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對場上的隊員們指指點點。
「哎哎哎,發球不行啊,軟綿綿的,像老太太繡花一樣!步伐太亂了,跟螃蟹似的,橫著走啥呢!」
「我去,這什麼鬼接發球?我家的狗都比你接得好!」
「扣球啊!扣球!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似的!」
張無塵的毒舌模式火力全開,把場上的隊員們噴得體無完膚。U15的小將們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著他的「指導」。U19的隊員們則是一臉不屑,心想:一個被禁賽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王大鵝一開始還能忍,但聽著張無塵越來越過分的「點評」,終於爆發了。
「你閉嘴,無塵!」王大鵝怒吼道。
但張無塵哪會聽他的,反而變本加厲,繼續他的「指導」工作。
「你看你看,又失誤了!我說你不行吧,你還不信!就這水平,還想進國家隊?回家養豬去吧!」
王大鵝再也忍不住了,抄起身邊的椅子,就朝張無塵追了過去。
「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把你打得媽都不認識你,我就不姓王!」
張無塵見狀,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挑釁。
「來追我啊,鵝哥!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訓練館裡頓時雞飛狗跳,兩人你追我趕,上演了一場精彩的「貓捉老鼠」遊戲。
其他隊員們都看傻了眼,有的捂著嘴偷笑,有的則是一臉擔憂,生怕王大鵝真的把張無塵打殘了。
王大鵝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擺著讓張無塵停下來。「行了行了,無塵,停下來吧!算你小子跑得快!不就是想隊內練習嗎?我給你機會!」
張無塵一聽,立馬剎住車,一臉狐疑地盯著王大鵝,「真的?鵝哥,您老人家沒耍我吧?我可告訴你,我這一肚子壞水還沒倒乾淨呢!」
王大鵝喘著粗氣,故作虛弱地說道:「真的真的,快過來扶我一把,跑得我老腰都要閃了。」
張無塵一聽,樂顛顛地跑過去,伸手去扶王大鵝。誰知,王大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來了個過肩摔,把張無塵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小子,你讓我逮到了吧!敢耍你鵝哥,反了天了!」
接下來的畫面,確實少兒不宜。張無塵被王大鵝壓在地上,一頓「愛的教育」。乒乓球館裡迴盪著張無塵殺豬般的慘叫聲,夾雜著王大鵝的怒吼和隊員們的鬨笑聲。
「哎呦,鵝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輕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