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馬屁，」王大鵝笑罵道，「不過，你小子確實有天賦，好好練，將來一定能成為國乒的頂樑柱。」
「我一定會努力的！」張無塵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兩人又打了幾個回合，王大鵝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小子，咱們換個玩法。」
「換個玩法？怎麼玩？」張無塵好奇地問道。
王大鵝神秘一笑，走到球檯邊，從一個破舊的運動包裡掏出……十個一次性紙杯。張無塵看著這廉價的道具，嘴角抽了抽，心想：國家隊就這訓練水平？用紙杯？
王大鵝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肥厚的嘴唇一咧：「小子，別小看這紙杯，這可是練技術的秘密武器！想當年，你師父張藏獒……」他頓了頓，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眼神飄忽，半晌才回過神來，「咳咳，跑題了。總之，這玩意兒很厲害！」
他把十個紙杯在球桌上擺成一排，像列隊計程車兵，又用粉筆在球桌靠近球網的位置畫了三個圈，大小不一，位置也有講究。
「玩法簡單，」王大鵝指著那三個圈，「你回球，必須碰撞這三個圈裡面的一個，然後球碰倒紙杯就行了。」
張無塵盯著那三個圈，眉頭緊鎖。這三個圈，一個在正手位，一個在反手位，還有一個在中間偏左的位置，每個圈的大小都不一樣，最小的那個圈只有巴掌大，在正手位最刁鑽的角度。這擺明了是增加難度，考驗反應和精準度。
「王教練，這也太難了吧？這三個圈，尤其是正手位那個，也太小了！這誰能打中啊？」張無塵忍不住抱怨道。
王大鵝嘿嘿一笑，拍了拍他那圓滾滾的肚子：「難？這才哪到哪？想當年，你師父……」他又開始追憶往昔了，張無塵趕緊打斷他：「王教練，您就別想當年了，趕緊開始吧！」
王大鵝這才作罷，拿起球拍：「行，你先來。記住，必須碰圈，再碰杯，少一個步驟都不算。」
張無塵點點頭，擺好姿勢，深吸一口氣。王大鵝發球，一個旋轉球直奔張無塵的反手位。張無塵反手一推，球卻擦著圈邊飛了出去。
「出界！不算！」王大鵝毫不留情地宣佈。
接下來的幾次嘗試，張無塵要麼沒打中圈，要麼打中了圈卻沒碰倒紙杯，要不就是直接把球打飛了。十個紙杯，紋絲不動，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小子，你這不行啊，」王大鵝抱著雙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準頭，連個蒼蠅都打不著！想當年，你師父……」
「王教練！」張無塵咬牙切齒地打斷他，「您能不能別提我師父了！」
王大鵝這才閉嘴，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不提就不提。不過，你小子這技術，真得好好練練了。」
張無塵憋著一口氣，繼續練習。他一次次地揮拍，汗水浸透了衣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他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有所突破。
終於，在無數次的失敗之後，他成功地將球打中了正手位那個最小的圈，然後球又精準地碰倒了一個紙杯。
「好球！」王大鵝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張無塵也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再來！」他鬥志昂揚地說道。
接下來的練習，張無塵的狀態越來越好，他逐漸掌握了技巧，擊球也越來越精準。十個紙杯，被他一個接一個地碰倒，最後只剩下一個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最後一個！」張無塵屏住呼吸，目光鎖定最後一個紙杯。他揮拍，擊球，球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地擊中了中間偏左的那個圈，然後……擦著最後一個紙杯飛了過去。
「啊！」張無塵懊惱地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