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塵的示範讓林雪眼前一亮，她似乎找到了些感覺。「哦，原來是這樣！」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躍躍欲試。
「試試看。」張無塵把球拍遞給她，鼓勵道。
林雪接過球拍，學著張無塵的樣子，小碎步快速移動，然後猛地揮拍。雖然動作還有些僵硬，但比起之前「老太太裹腳布」似的步伐，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
「砰！」球飛了出去，雖然沒過網，但也比之前有力了許多。
「不錯，有進步！」張無塵笑著誇獎道，「就是揮拍的時候，身體重心要注意，別往前傾太多，容易摔跤。」
林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
王大鵝也難得地誇了一句：「孺子可教也。」然後打了個哈欠，「訓練繼續吧，爭取今天能讓你這小丫頭片子找到點門道。」
「訓練繼續吧。」張無塵撿起球，重新放回球檯上。
接下來的訓練中，林雪一次又一次地練習著步伐和揮拍。雖然還是不斷地失誤，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沮喪，反而充滿了幹勁。張無塵也不斷地糾正她的動作，耐心地講解著技巧。
「手腕再放鬆一點，別太僵硬。」
「擊球的時機要把握好，別太早，也別太晚。」
「步伐要靈活，別像個機器人一樣。」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球館裡的擊球聲和王大鵝的指導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一首節奏明快的樂曲。林雪的額頭上汗珠越來越多，t恤也溼透了，但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無塵也陪著她一遍遍地練習，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
「砰！」一個漂亮的正手擊球，球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對方的球檯上。
「好球！」張無塵忍不住讚歎道。
林雪也興奮地跳了起來，揮舞著球拍，「我做到了！」
王大鵝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總算開竅了。」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行了，早上就到這裡吧，再練下去，你們兩個都得累趴下。」
「兩人都差不多了。」張無塵也感覺有些累了，但他看著林雪興奮的樣子，心裡卻充滿了成就感。
「今天收穫很大！」林雪擦了擦汗，笑容燦爛，「謝謝你，塵哥哥。」
「謝我幹嘛，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張無塵笑了笑，「不過，你可別驕傲，這才剛開始呢。」
「我知道。」林雪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張無塵正準備收拾球拍，球館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人身材高大，略帶嬰兒肥的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正是國乒主力——樊熊貓。
「無塵，練完了沒？走，吃飯去！」樊熊貓爽朗的聲音在球館裡迴盪。
樊熊貓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林雪，有些驚訝地問道：「喲，鵝哥，這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雪，又轉向王大鵝，「你收弟子了？」
王大鵝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哪能啊，我就是看這小妮子天賦不錯，想著指點指點。」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丫頭片子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練出來。」
「鵝哥，你可別小瞧人，」張無塵笑著說道，「小雪可是很有潛力的。」他轉頭看向林雪，鼓勵道：「小雪，好好練，以後說不定比我還厲害呢！」
林雪被張無塵這麼一說，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道：「塵哥哥，你別取笑我了。」
「哈哈，我可沒取笑你，」張無塵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樊熊貓看著兩人互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轉頭對王大鵝說道：「鵝哥，你眼光不錯啊，這小姑娘看著挺有靈氣的。」
王大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靈氣有什麼用，還得看肯不肯吃苦。」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誇她了，」張無塵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再誇她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走，吃飯去，我都餓了。」
四人推開食堂厚重的玻璃門，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混雜著人聲鼎沸的喧鬧，好一番熱鬧景象。張無塵深吸一口氣，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樊熊貓哈哈大笑：「瞧你那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趕緊的，去搶個好位置！」
食堂里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空桌子。樊熊貓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四個餐盤，熟練地排在打飯視窗前。不一會兒，四人面前就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餚：紅燒肉、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