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鵝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解散。
張無塵和林雪並肩走出體育館，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塵哥哥，謝謝你。」林雪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的星星。
張無塵笑了笑：「說什麼謝啊，我們是搭檔嘛。」他揉了揉林雪的頭髮，這丫頭，剛才比賽的時候緊張得像只小兔子，現在倒是活潑起來了。
回到宿舍，張無塵一頭倒在床上，渾身的肌肉都痠痛不已。這場比賽，比他想象中要消耗體力得多。
他閉上眼睛，回想起比賽中的每一個細節。桑托斯的重扣，餘曼迪的速度，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來，國外的選手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得加緊訓練了。」張無塵暗自下定決心，他必須變得更強，才能在未來的比賽中立於不敗之地。
下午的訓練，王大鵝果然沒影兒。U19的混雙比賽像塊磁鐵，牢牢吸住了他的注意力，把張無塵和林雪這兩個「老油條」晾在一邊。
「教練還真放心我們啊，」張無塵一邊顛著球，一邊對林雪說，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看來咱們在他眼裡已經是世界冠軍的水平了。」
林雪抿嘴一笑：「塵哥哥，你就別貧了。教練肯定是相信我們的自覺性。」
「自覺性？」張無塵挑了挑眉，「我的自覺性就是想偷懶。」
林雪輕輕推了他一下：「好好練球！上午的比賽贏得那麼費勁，你還想偷懶？」
「好好好，練練練。」張無塵嘴上答應著，心裡卻盤算著怎麼「高效」地完成訓練任務。他可不想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枯燥的練習上。
兩人來到訓練場地，開始進行常規的練習。發球、接發球、對拉、攻防轉換……這些動作他們已經重複了成千上萬遍，閉著眼睛都能完成。
練了一會兒，張無塵覺得有些無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小雪，咱們來點刺激的怎麼樣？」
林雪停下手裡的動作，疑惑地看著他：「什麼刺激的？」
「咱們來比賽！」張無塵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都可以嗎？」林雪有些警惕地問。
「當然！」張無塵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不是違法亂紀，什麼條件都可以。」
林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心想，反正自己也不一定會輸。
比賽開始，張無塵一開始就展現出強大的攻勢，林雪則採取穩紮穩打的策略，儘量減少失誤。比分交替上升，兩人都打得十分認真。
「小雪，你的球速變慢了啊。」張無塵一邊進攻一邊不忘調侃林雪，「是不是上午的比賽累著你了？」
「要你管！」林雪不服氣地回擊，手上卻加大了力度。
比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比分緊緊咬住，誰也無法拉開差距。張無塵心裡暗自佩服林雪的韌勁，這丫頭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打起球來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關鍵時刻，張無塵突然改變了戰術，開始採用「削球」的打法。「削球」是一種以防守為主的打法，旋轉強烈，落點刁鑽，常常能打亂對手的節奏。
林雪果然有些不適應，連續出現失誤，比分被張無塵反超。
「塵哥哥，你好狡猾！」林雪有些氣惱地跺了跺腳。
「兵不厭詐嘛。」張無塵得意地笑了笑。
最終，張無塵以微弱的優勢贏得了比賽。
「願賭服輸，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林雪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爽快地認輸。
張無塵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嗯……讓我想想……」
林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張無塵會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