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相顯旁觀(2 / 3)

子都沒發生過。江湖沒有了朝廷的過度介入,一切發展的按部就班。

揚州城的糖果依然是那麼甜,甜的他心裡很愉快。那位老婆婆的餛飩,口味還是那麼好。每次路過揚州城,他都會去吃一碗。

狐狸精這輩子沒有被拋棄,他們就養了大黃。大黃的孩子們,也生了好幾代了。有的跟著孩子們東奔西跑,有的一直待在雲隱山和雲霧山莊。

當年李相夷舞劍的那個屋頂,也沒了這麼轟轟烈烈的傳說了。這一世的李相夷雖然也去過青樓,但是畢竟目的不同。所以,那首前世著名的“姻緣歌”也並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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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裡有了別的傳說,是一些很悽美的故事。新的傳說,新的江湖流言總是更新換代的很快。這個江湖裡,再也沒有了十幾年不變的傳說。

但是,每隔十幾年都會有一條訊息。那三個姓氏的人,又開始挑戰萬人冊了。他們每次都是挑戰完就消失了,實在是讓人費解又氣憤。

這個江湖萬人冊,就像是他們的家族考核一樣。等上去了以後,他們就能回去繼承家業了。當年有人打聽過,蘇老先生也說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笛飛聲去世後的第五年,八十六歲的李相顯有一日清晨,毫無徵兆的暈了過去。整個山莊亂作一團,雞飛狗跳。

李蓮花和李相夷兩人,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親自為李相顯檢查。檢查結果,讓李蓮花很是疑惑。

哥哥沒有生病,也不像是油盡燈枯的脈象。似乎,只是睡著了而已。李蓮花得出來的脈象,就是李相顯在睡覺。

可是昏迷之後的李相顯,卻旁觀了他的相夷上一世的全部生活。他看著那個他被託孤的人,幾次想害死相夷,卻沒有辦法提醒他。

他看到師父,師孃收養了他們兩個人。他看到那個人下山以後的所作所為,他看到了那個人嫉妒又瘋狂的嘴臉。

他看到小小的相夷意氣風發的下了山,走向了他的江湖之路。他看到他的相夷,用他的不太強壯的肩膀,扛起了那麼重的責任。

他看到他的相夷,被他所謂的兄弟,朋友,愛人背叛。他親眼看到那個人,毫無愧疚之心的端著那杯下了毒的茶水,送到了相夷手上。

他又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相夷,就那麼毫無所覺的喝下了那杯茶。他幾次想要衝過去打翻那杯茶水,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他看到了相夷和笛飛聲兩人,在東海之上大戰時的悽慘場面。他看到了那些人,故意送那些義士去死。

他看到了那些,曾經和向相夷志同道合的人,不斷的向他身上潑著髒水。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相夷一次一次的毒發。

他就那樣抱緊自己,蜷縮在那張冰冷的破木板床上瑟瑟發抖。那塊木板上,連厚實點的稻草都沒有鋪上過。

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相夷,從意氣風發的下山到現在的雙目沉寂的猶如死灰。他心疼的無以復加,幾次想要衝破桎梏去把他的相夷抱在懷裡。可是,每次他都從相夷身上穿了過去。

他看著他的相夷食不果腹,只能靠喝冰水充飢。他的相夷,終於種活了田地裡的蘿蔔。相夷高興,他也很高興。他的相夷,終於可以吃一頓飽飯了。

李相顯就這樣跟在李蓮花的身後,看著他破獲那些案子時的風姿。但是,他看著他的相夷繼續遭受著那些待遇。他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所有的人。

後來的李蓮花的病情已經嚴重到,目不視物,五感全消了。李相顯眼睜睜的看著李蓮花,就那樣從那個山坡上滾了下去。他終於著急的喊了出了聲:“相夷……”

李相顯在夢裡,看盡了李蓮花上一世那不長的人生。這裡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孩子們能到的都已經到了,檢查過李相顯確實沒有問題以後,都焦急的等在了門外。

李相顯突然的一聲呼喚,終於坐起了身。李相顯淚眼婆娑的看著李蓮花,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把李蓮花摟進了懷裡。

李相顯用沙啞的聲音說:“蓮花,相夷……我的相夷……我都看到了……”

李蓮花剛被抱住的時候愣住了,感情一向內斂的哥哥這是第一次抱他。原來,也就是拍拍他的肩膀,表達感情。

沒想到哥哥睡了這大半日,竟是……李蓮花笑著回答:“沒事的,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嘛!哥哥不用擔心,都過去了。”

旁邊的李相夷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有些茫然疑惑:“我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呢?”

李蓮花轉頭看向他,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以後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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