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影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張叔扶到沙發上躺好,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父親。
她俯下身,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張叔的每一處傷口,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一番檢視後,確定只是些皮外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原本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了地。
張影直起身子,看著張叔,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輕聲說道:“這麼長時間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不通知我?我是您女兒啊,這種事我怎麼能置身事外。”
張叔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慈愛,說道:“他們人太多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你來了又能怎樣?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哪能讓你也陷入危險之中。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活。”
張影聽了這話,頓了頓,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她默默轉身,走到爐子邊,提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動作輕柔且緩慢。
隨後,她將熱水輕輕地放在茶几上,水杯與茶几碰撞,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接著,她繫上圍裙,默默地開始準備做飯。
她心裡想著,不管怎樣,得先讓父親吃點熱乎的飯菜,補充補充體力,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些。
廚房裡,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接連響起。張影熟練地切菜、炒菜,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對父親的關切。沒過多久,飯菜就做好了。
她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香味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她輕聲說道:“爸,先吃飯吧,我去找陳宇要點藥,你這身上的傷還是得抹一些紅花油才行,要不然明天肯定會腫起來的。”
張叔一聽,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表情有些焦急,趕忙說道:“外面雪那麼深,天又這麼冷,就別去了,忍一忍,過兩天就好了,別再出去折騰了。這冰天雪地的,我怕你路上出意外。”
張影卻態度堅決,說道:“這可不是忍不忍的問題,要是腫起來了,連睡覺都躺不下去,行動也不方便。我還是得去一趟,您就別擔心了。”
張叔還想再攔著,可張影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爸,您就安心歇著,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她轉身拎起棒球棍就出門了。
張影腳步匆匆地下了樓,樓道里昏暗寂靜,只有她的腳步聲在空蕩蕩地迴響。她手上緊緊握著棒球棍,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她先來到9樓,朝著趙勇他們之前鬧事的地方看了看,只見那裡一片狼藉,雜物散落一地,好在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她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氣,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雖然有點身手,可真要應對那幾個窮兇極惡的人,也絕非易事。
隨後,她拿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陳宇的電話。電話鈴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響亮,沒響幾聲,電話就接通了,裡面傳來陳宇的聲音:“喂,怎麼了?”
張影趕忙說道:“陳宇,你現在在家嗎?我想要一瓶紅花油,剛剛趙勇上門來搶東西,把我爸給打傷了。”
陳宇一聽,語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受傷嚴重嗎?你爸現在情況如何?”
張影回答道:“沒什麼大事兒,不嚴重的,都是些外傷,過兩天應該就能好了,你別太擔心了。我就是想著抹點藥能好得快些。”
陳宇聽了這話,稍微放下心來,說道:“你在那邊等著吧,我給你送過去。”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宇也不含糊,轉身就出門騎上摩托車,跨上坐墊,戴上頭盔。他發動引擎,“轟轟”幾聲後,摩托車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三號樓疾馳而去。
寒風如刀般刮過陳宇的臉頰,可他全然不顧。他心裡只想著儘快把藥送到張叔手中。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三號樓。他徑直上到十樓,站在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樓道里清脆地響起,沒一會兒,門就開了,張影站在門口,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期待。
陳宇進了屋,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張叔,只見張叔鼻青臉腫的,臉上還有些擦傷的痕跡,傷口處微微滲出血絲。他的手還時不時地揉搓著受傷的位置,想來是傷口正隱隱作痛。
陳宇快走幾步,來到沙發旁,把手裡拿著的紅花油遞了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送您去醫院看看?”
張叔接過紅花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還行,不算嚴重,有了你這藥,抹上之後,估計明天差不多就能走動了,你費心了,小陳。這冰天雪地的,還麻煩你跑一趟。”
陳宇沒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