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一開口,濃郁的酒氣噴灑在顧惜臉上。
她秀眉緊擰,雙手抵在他胸前,使力向上推。
即便是盛淮安喝多了酒,顧惜和他的力量依舊不是一個等級。
推了幾次無果之後,她放棄了,繡拳微捏,抵住盛淮安,身子盡力向後,和他拉開距離,淡淡道:“盛淮安,你先起來。”
“我在問你話。”盛淮安加重手指力道,掐得顧惜生疼。
“以前你擔心我會把你送給老爺子。”許是因為喝了酒,他倒是對自己之前的目的供認不諱了,“現在你擔心什麼?我盛淮安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自己孩子的養母送出去。我已經答應不會把你送給老爺子,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盛淮安!”顧惜聲音提高了些,“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圓圓才產生了一丁點交集。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我憑什麼要嫁給一個自己絲毫不喜歡的人?”
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分明倒映著盛淮安通紅的面孔,卻又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怎麼敢的?
怎麼敢這麼坦坦蕩蕩地承認她不喜歡他?
放眼瀾城,多少女人前赴後繼,急著想要嫁給他盛淮安。
只要他能多看她們一眼都行。
正因如此,這些年他才能如此順利地找到那些女人,全都上供給盛老爺子。
可是偏偏顧惜不行!
他非但沒能把顧惜上供給老爺子,甚至現在還對她生出一種莫名的征服欲。
他希望她能鬆鬆口,對他態度軟和一點。
說不定他願意看在她柔軟的態度上,對她、對圓圓都更好些。
可是,她就是不肯!
該死的女人!
“顧惜。”盛淮安薄唇抿成一條線,帶幾分掠奪的視線從顧惜的臉上一路向下掃。
經過她白皙的脖頸,微隆起的胸部,再到平坦的小腹。
不得不說,這女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早在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如果不能把她送給老爺子,留她在身邊把玩也是個上等的尤物。
現在,更堅定了他這樣的想法。
“看來你還是低估我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了。”
手掌在顧惜腰間來回遊走,他嘴角噙著玩味的笑,直勾勾盯著顧惜:“既然你不肯乖乖聽話,我不介意用點手段。”
唰——
盛淮安扯開顧惜的腰帶,溫熱的手指穿過半扇睡衣向裡探。
“盛淮安!”顧惜氣急,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右腿狠向上提,膝蓋精準無誤,直擊盛淮安雙腿正中。
他吃痛,皺著眉頭,無力地翻下床,靠在床沿,咕咚坐倒在地。
顧惜迅速整理好睡衣,披上外套,縮到牆角,還順手拿起床頭放的水果刀。
刀刃在月光下散發出微弱的寒光。
顧惜目不轉睛,盯著盛淮安,沉聲幽幽:“盛淮安,你別亂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盛淮安做夢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女人能在他身下剛烈成這樣。
寧可拿刀對著他,也不肯從了他。
他還真有些好奇,到底是顧惜太剛烈,還是以前那些女人太柔順。
他舌尖頂腮,扶著床沿,慢慢站起身,眼底蘊幾分玩味的笑,一瞬不瞬凝著顧惜:“你在為誰守身如玉?季慕禮嗎?”
顧惜勾唇笑出聲。
她不是故意想要激怒盛淮安,而是真覺得他很可笑。
在這些人的眼中,女人好像玩偶一般,竭盡全力保護自己不受侵害,卻只是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
他們難道就沒想過,女人之所以會拿起刀來維護清白,只是不想受到傷害嗎?
不過這些話對盛淮安這種把女人當做墊腳石的男人說,無異於對牛彈琴。
顧惜沒回答他的話,冷冷道:“出去。”
她越是如此,盛淮安越是認定,她被自己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
“顧惜!”盛淮安提高音量,“季慕禮已經答應娶顧婉清了。”
他雙腿之中還在隱隱作痛,只能扶著床往前走:“明天在季老爺子的壽宴上,他會向顧婉清求婚,你已經被拋棄了。”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顧惜身前,一把抓住刀鞘,非但不躲,身體反而向前頂在刀刃上。
“你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你確定要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