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很快閃過。
盛淮安果然是個演戲的高手。
要不是她早有訊息,還真會被他騙過呢。
便是如此,顧惜還是耐著性子道歉:“對不住,盛總。我只是太擔心圓圓了。”
凌厲的氣場逐漸收斂,盛淮安的手落了回去。
他眉心輕擰,打量顧惜的目光裡還蘊著幾分狐疑。
沉默了一會兒,盛淮安恢復平靜:“顧小姐,你既然這麼擔心圓圓,為什麼不肯答應我的請求?我們結婚,你既能得到盛家的庇護,圓圓也能認祖歸宗。像今天這種事,日後不可能再發生。三全其美,難道不好嗎?”
她就知道。
盛淮安這個人做事總是如此歹毒。
他便是要用這樣的法子讓自己知道,只有他能保護圓圓。
如果她還想圓圓在瀾城平安長大,最好的法子就是答應他的要求,和他結婚。
只可惜,盛淮安想錯了。
顧惜做出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眉心緊擰著擺擺手:“盛總,我現在不想說這些。顧婉清非要等到季老爺子壽宴之後才肯放了圓圓,她到底把圓圓藏在哪裡我們誰都不知道。現在最要緊的事,應該是找到圓圓。”
見她還是不肯鬆口,盛淮安的面色更沉,嘴上卻不痛不癢地關心著:“放心吧,有盛家在,只要顧婉清還不想顧家全盤覆滅,就不會對圓圓怎麼樣。我會安排人馬上去找。顧小姐,你也要趁這次機會想清楚了,到底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顧惜頭都沒抬,看也不看他。
盛淮安悶哼一聲,終於離開。
確保他走了,顧惜這才撥出號碼。
電話很快通了。
“顧婉清已經知道了,《醉打金枝》可以上演。”
電話那邊的季慕禮悶騰騰地嗯了聲:“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