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盛淮安來瀾城,是為了月末盛老爺子的八十大壽,盛家雖為京城四大家族,可老家卻在瀾城。
為了這場大壽,盛家繼承人盛淮安可是沒少費心思。
託喬笑笑做中間人,幫著跟顧惜牽線搭橋,雙方的交談很順利,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商定好了月末的演出。
臨走時,盛淮安將名片留給了顧惜:“顧老師,上次巔峰舞會還沒和您道謝,如果不是您,恐怕真就出大事故了。”
提起上次的事,他無奈的笑道:“我沒想到,真會有裁判被收買。”
“應該是我謝謝盛總才是,如果不是您的堅持,我也沒辦法硬剛節目組和其他人。”顧惜禮貌性的回答。
喬笑笑走在旁邊,看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眼睛不知何時笑彎了。
直到將盛淮安送走,她才輕輕撞了一下顧惜的肩膀:“你剛才怎麼一直盯著人家看啊,不會戀愛腦又發作了吧?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很適合你,而且這些年身邊沒有一個異性,在這個圈子裡能潔身自好的人,可不多見了。”
顧惜沒有聽出她話語中的打趣,而是扭過頭認真的問道:“你沒覺得他很眼熟麼?”
“眼熟?”
喬笑笑愣了一瞬:“畢竟是財經雜誌上的常客,你覺得眼熟也是正常的。”
“不是……我從不關注財經,但是這張臉就是覺得很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能和我多說說他的事兒麼?”
顧惜從不會對別人私事感興趣的人,但今天的盛淮安,讓她感到不安。
這樣的感覺以前從未出現過。
喬笑笑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緩緩開口;“其實有關他的訊息並不多,這些年一直單身也是因為早年間有個白月光,只可惜白月光家境普通,盛家長輩很反對兩人交往,最後白月光出國留學,聽說出了意外,死在了國外。”
從那之後,盛淮安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股腦的在盛家站穩腳跟,憑藉自身強大的能力掌控整個盛氏集團。
只可惜,他強大了,但愛人也不在了。
顧惜挺直身子,眼神複雜的朝著前方看去:“也是個可憐人……”
“是啊,這個圈子裡,可沒有幾個人能做主婚姻的,大多數都是聯姻,只可惜有情人不能長久,現在也是天人永隔了。”喬笑笑惋惜道。
季氏集團。
季慕禮坐在辦公室內,一張極為英俊的臉上掛滿冷霜。
白居可站在他對面,雙腿不由得打顫:“季總,昨天……您被下藥了。”
“下藥?”季慕禮冷笑。
昨天喝完蘇柔送上樓的參湯後,他的意識就模糊了起來,在昏迷前給白居可放鬆了最後一條資訊,便不省人事了。
這些年,他因為對顧婉清的愧疚,沒少幫扶顧家。
可他們,居然胃口越來越大了,甚至敢直接給他下藥!
白居可見他神色冰冷,幾次欲言又止。
季慕禮抬起頭,凝視著他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季總,早上顧小姐聯絡我了,說……想和您見一面,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
“既然想解釋,為什麼不來公司?”他聲音冰冷。
白居可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因為昨晚顧小姐也被送去了醫院,聽說……體內也有著和您一樣的藥物成分。”
“嗯?”季慕禮抬眸,眼神變得複雜。
猶豫半晌後,他拿起放在旁邊的外套走了出去:“既如此,那就過去看看吧。”
他倒是想要知道,昨晚的真相到底如何。
來到醫院,顧婉清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滿是蒼白。
季慕禮神色清冷,沒有主動開口,只是平靜的看著她。
顧婉清噙著淚,口唇囁嚅著:“慕禮……昨天都是我不好,差點就害了你。”
“到底怎麼回事?”顧婉清心頭一顫,貝齒咬著嘴唇:“是爸媽……見我們兩年都還沒在一起,這才出此下策,而且看見姐姐針對我,擔心她在你面前說我壞話,徹底封殺我。”
她哽咽著:“爸媽也是好心,只是用錯了方式方法。”
“你沒告訴他們麼?”季慕禮眉頭皺了皺:“你我,從不是那種關係!”
“但是他們不理解,只認為我們是一對兒!而且你也知道,我在家裡哪有話語權啊,不過是父親的一枚棋子!當初……姐姐爬上了你的床,我再難過、傷心,也被他強制送出了國。”顧婉清抽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