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注意到周錦慧右耳上有個宇航員造型的耳釘,再細看做工竟是純金的,頂上還有一顆切碎鑽,看樣子估計不下兩萬塊。
加上顧惜手裡的那隻耳釘,這一對耳釘保守估計就在四萬塊。
這樣的價格對於盛淮安這種人當然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住在破舊老樓,不到四十平房子的周錦慧,應該是一筆天價了!
此時,盛淮安也相信了顧惜的話。
周錦慧的消費和她的收入這麼不成正比,她一定有問題!
確定顧惜手裡就是自己丟的耳釘,周錦慧突然伸手要搶:“還給我。”
顧惜側身躲開,迅速將手背到身後:“想要耳釘,進去好好聊聊?你說呢,盛總?”
周錦慧這才發現顧惜身後還站著個人。
和剛才見到顧惜不同,看到盛淮安周錦慧頓時鎖起眉心,雖然目露驚慌,但對盛淮安卻十分尊敬:“盛……盛總。”
她顯然認識盛淮安。
也能說得通。
除非本來就是羅埠豪斯的工作人員,否則怎麼可能從安全通道上到頂層,還拍下了顧惜和盛淮安一起進出套房的影片呢?
“周錦慧。”顧惜冷著聲音道,“你確定不讓我們進去?要讓我和盛總在這裡跟你聊?”
她特意加重了‘盛總’兩個字。
周錦慧果然妥協,側身讓開路。
顧惜推門,和盛淮安前後入內。
這間房子的確不到四十平,只有一室一廳,還有一個廚房和衛生間,甚至沒有陽臺。
周錦慧的床放在客廳裡,臥室的門關著沒開啟。
她床上亂七八糟得,就連床和牆壁的縫隙裡都堆滿了東西。
顧惜掃了兩眼,都是些衣服,有些衣服標籤都還沒減。
周錦慧給兩人倒了水,侷促地站到一旁,眼神時不時往盛淮安身上瞄,話卻是對顧惜說的:“顧小姐,這麼多年不見,你有什麼想和我聊的?”
顧惜收斂心神,將耳釘往桌上一拍:“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用別人施捨的東西。”
周錦慧目光一沉,第一時間看向盛淮安。
見他沒什麼反應,她才不滿地看向顧惜:“顧小姐,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懂我們這種人的生活?你看不上我也很正常。”
明明說著自謙的話,可她的態度卻高高在上,顯然是在嘲諷顧惜。
顧惜根本不接她的話,抿了口水接著道:“我說錯了嗎?這麼多年,顧婉清還是把她不想穿、不想用的垃圾都塞給你,以此換取你為她做事,這不是施捨是什麼?”
周錦慧眼皮略跳,目光驟然收緊,冷冷地盯著顧惜:“那又如何?至少顧婉清是真得關心我,不像你!從來都只知道假模假樣地噓寒問暖,實則背地裡做得都是見不得光的事。”
顧惜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兩聲:“到現在你還認為當年的事是我做的?”
她起身逼近周錦慧,視線從周錦慧的臉慢慢向下,最後停在她的右腿上。
周錦慧穿著七分褲,小腿露在外面半截,能看到她腿面上有一道陳舊的疤痕。
許是因為被顧惜看得不舒服,周錦慧下意識將右腿向後閃避。
顧惜看到她的小動作,心裡不是滋味,收回視線看向周錦慧,語調溫和下來:“周錦慧,當初把你推下舞臺,導致你輸了競選的人不是我。”
這話卻讓周錦慧徹底陷入瘋狂:“不是你?”
她雙眼血紅,冷冰冰地看向顧惜:“不是你還會是誰?我摔下舞臺,被臺下的碎玻璃劃破,不僅留下一道疤,而且還傷到了跟腱。我輸掉了領舞的競選,以後也不能繼續登臺表演。”
“可是你卻變成領舞,從那以後風光無限。”周錦慧一把扯住顧惜的衣領,通紅的雙眸湊到顧惜面前,“不是你,能是誰!”
這麼多年,周錦慧一直因為這件事情記恨顧惜,將她視為自己最大的仇人,可是她卻渾然不知當年的真相。
顧惜任由她扯著衣領,做了個深呼吸,平靜地看向周錦慧:“在競選表演之前,老師們就已經定了我來做領舞。而那天的競選表演,是為了選擇b組領舞人。真正和你有競爭關係的人,是顧婉清。”
周錦慧瞳孔赫然放大,不可思議地盯著顧惜:“不可能!那之後顧婉清明明沒有……”
“她之所以沒有成為領舞,是因為演出當天她病了,b組沒有更加合適的領舞人選,所以我只能緊急救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