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晃動下似乎還能聽到腦袋裡嗡嗡得響。
“你醒了?”盛淮安端著水杯推門入內。
他十分自然地坐到床邊,將水杯遞給顧惜:“剛才在樓下你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我擔心你在樓下睡會感冒,就把你抱上來了。”
說著,他攤開雙手,滿臉無辜:“除此之外,我可什麼都沒做。”
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顧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怎麼會呢?
她最近休息得一直很好,精神狀態不錯,就算再怎麼困也不至於坐著都能睡著啊?
盛淮安輕碰杯身:“剛睡醒喝點水吧,更容易清醒。”
顧惜滿腦子茫然,根本顧不上思索他的話,朦朧地答應一聲,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說來奇怪,她怎麼這麼渴啊?好像吃了什麼很鹹的東西一樣。
喝完水,她正打算再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只聽‘砰’的一聲,房門被一把推開。
季慕禮冷色站在門外,氣息很重,髮梢被汗水打溼,原本利落的短髮斜斜地貼在眉角。
顧惜錯愕:“你怎麼來了?”
她記得盛若蘭說過,今天是季、盛兩家談合作的日子。
他們一個兩個得不去開會,怎麼都跑到這裡來了?
季慕禮沒回話,幾步上前,從身後扯住盛淮安的衣領,連拉帶拽,直接將他拖出臥室。
他力氣很大,拖拽之下盛淮安竟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那麼被他拉了出去。
咣噹——
臥室門再度關上。
巨響將顧惜一下喚醒。
她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腳一沾地就是鑽心的疼。
偏偏輪椅還被停在房間另一頭,根本夠不到。
她只能用一條腿一蹦一蹦地往門口去。
“盛淮安!”
隔著門,季慕禮充滿怒火的斥責聲格外清晰:“我告訴過你,別動她。”
相比之下,盛淮安語調平和:“季總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他似乎被扼住了喉嚨,聲音有些模糊。
“生意上的事,有本事你衝我來。動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季總,你說的女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