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和盛淮安關係不一般?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狠狠扎進季慕禮心中,甚至讓他沒心力再聽顧婉清還說了些什麼。
難怪今天她是和盛淮安一起回來的。
難怪她說她一下午都和盛淮安在一起。
原來,盛淮安是去給她撐腰的。
想起今天下午盛淮安的話,季慕禮眉角輕揚,掃向顧婉清:“周錦慧為什麼會拍到顧惜和盛淮安進出套房的影片?”
顧婉清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面色沉了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她就在羅埠豪斯工作。”
“我如果沒記錯,周錦慧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怎麼會在羅埠豪斯工作?”
顧婉清垂眸,躲開他逼仄的眼神:“錦慧的事我不太清楚。”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季慕禮面色陰鷙,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她寧可冒著被盛淮安打擊報復的危險,都要把顧惜指使她栽贓你的事情告訴你,可見你們關係很好。她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
顧婉清掙扎著想甩落季慕禮的手,可她每動一下,季慕禮都加重些力道。
“慕禮……”她聲音發顫,“你……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
打感情牌,她慣用的手法。
季慕禮最吃這一套了。
可這次,他不為所動,捏著她清下巴的手沒半分鬆弛,依舊冷冷地凝著她:“回答我的問題。”
顧婉清下巴疼得發顫,她懷疑自己再不回答季慕禮的話,他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的下巴掐脫臼。
她終於扛不住了!
“為了你。”她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卡在她下巴上的手鬆開。
顧婉清身子一斜,雙手撐著身體,就勢倒在沙發上。
她眼前氤氳起一片朦朧,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後背發顫不停地在抖。
“慕禮,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不僅不讓我留宿季家,而且也從不碰我。”
她咬著嘴唇,黛眉緊擰,滿眼委屈,“我知道你在羅埠豪斯開了一個套房,我擔心你金屋藏嬌,所以我才安排錦慧去羅埠豪斯工作。”
顧婉清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泛白的手指試探著握住季慕禮的衣角:“慕禮,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可我也沒辦法。
我實在太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我早知道這麼做會給錦慧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肯定不會讓她在羅埠豪斯工作。
慕禮,我知道錯了,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和姐姐說說,讓她不要為難錦慧好嗎?至於她讓錦慧做的那些事,大不了我承認就是了。
就當做是我讓錦慧去偷拍他們,是我讓錦慧向盛家爆料的好不好?姐姐有什麼不滿都可以發洩在我身上,只求求她放過錦慧。”
顧婉清每說一句話,眼淚都不要錢似地往外飈。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季慕禮認識她這麼多年,還從沒見她哭成這樣過。
猶豫片刻,他抬手輕拍顧婉清的後背:“我知道了。”
“慕禮!”
顧婉清哀嚎一聲,一下撲進季慕禮懷中,雙手緊緊地摟著他,胸前的柔軟起起伏伏,在季慕禮身上來回蹭。
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一下一下衝擊著季慕禮的呼吸,他竟有些懷念顧惜身上的幽香。
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顧惜,她大概一滴眼淚都不會落。
自從重逢之後,那個女人渾身都好像長滿了刺,總是僵硬得很,一句軟話都不會說。
如果是她,估計不管外人如何栽贓陷害,她都不會低頭,只會咬著牙硬扛。
不知怎的,想到顧惜那張倔強的臉,再看看眼前嬌滴滴哭個不停的顧婉清,季慕禮竟有些煩悶。
他壓著心中的不悅,抓住顧婉清的肩膀將她推開:“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解決,先送你回去。”
季慕禮相信了。
她的目的達到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瞧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沒有絲毫同情,反倒有些煩躁。
顧婉清想問清楚,高宇鳴已經處理完事情回來了。
看著包廂裡動作曖昧的兩人,高宇鳴打岔:“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顧婉清和高宇鳴是認識的,她垂著眼眸,微咬嘴唇,嬌媚地哎呦一聲:“你說什麼呢,我和慕禮……”
季慕禮冷聲打斷顧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