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指使,一邊又告訴顧婉清你想教唆我反咬她一口。不僅如此,我原本還想把髒水潑在季總身上。”
她轉首望向季慕禮,“只是沒想到,即便是到了這種境地,顧惜你都對季總堅信不疑,還要我來和他對峙。”
她聳動肩膀,嘴角輕癟:“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只能急中生智,先把你廢了再說。”
周錦慧獰笑看著顧惜,嘴角勾起的弧度萬分駭人。
她頭髮散亂地遮擋在臉前,雙手撐著向前爬了幾步,突然一把抓住顧惜的腳踝,昂首大叫:“可惜沒能徹底廢了你!”
說著,她抄起桌上的水杯就往顧惜腳背上砸。
這要是砸下去,顧惜就不是休養三個月的事情了。
咚——
季慕禮一腳踹中周錦慧胸口,她身子傾斜,破口袋似地緩緩滑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嘴角噙的弧度依舊猙獰恐怖。
“把她拖下去!”盛淮安開口,“將她交給警察。”
一陣凌亂後,周錦慧被盛家保鏢拖走。
她全程安靜得出奇,和剛才近乎瘋癲的模樣判若兩人。
顧惜呆坐在椅子上,回想著方才周錦慧的表情。
她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似乎要將自己砸碎生吞才能平息心中怒火。
可是,為什麼?
多年前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她為何還這般恨自己呢?
休息室內一片寂靜。
眾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種沉寂的壓力無形地籠罩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盛淮安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季總,真兇已經找到了,我的嫌疑洗脫了吧?”
他揚著眉角,雙眼微眯,眼底劃過抹一閃而過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