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黃芸靜帶著嚴寒在一傢俬房菜解決了午餐,便直接前往關押嚴本宗的監獄。
嚴寒坐在車輛後座,眼睛閉著,一副午休的樣子。
黃芸靜側著頭看他,也看得出來這小子在假裝休息,便開口道。
“嚴寒,能告訴小姨為什麼要去看嚴本宗嗎?我挺好奇的,你好像在他家過的並不好。”
“是啊,過的不好,所以那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出現呢?”
“我那時候在忙著非洲的重要專案走不開,你外公外婆他們又拉不下這個臉面,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我也沒資格說你們,我媽已經決定和你們沒有關係,那我也其實和你,和他們兩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這次今天過後,你能跟他們說,就當大家是路人吧。”
黃芸靜一陣沉默,然後開始自言自語說話。
“小時候,因為有姐姐在,他們把所有的壓力都給了她,學習不是第一就要捱罵,各種補習班不停。”
“而我在一邊開心玩樂,因為爸媽的關注都在姐姐身上,就不會關注我的所作所為。”
“她用她悲慘的童年換了我的快樂童年,直到她和你父親談朋友開始,她學會了反抗父母這對子女過分的掌控欲。”
“當談起你父親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家裡笑的那麼開心,可在你外公看來就是大逆不道,他要終止姐姐的學業,安排和他的老戰友兒子相親。”
“被困在房裡的姐姐,利用割腕自殺前往醫院的路上跑了,再就是收到了一封她的斷絕關係的信件,感覺你外公因為這件事在戰友面前很沒面子,當時一賭氣說讓她走,就當沒他這個女兒。”
“因為姐姐不在家了,他們兩個就把以前對姐姐的壓力施加到我身上,高考那年我名落孫山,成績出來那天他們對我不停說教。”
“晚上我從自己房裡跳了下去,呵,也不知己當時怎麼來的勇氣。三樓不算高,骨折不少地方,沒死受了不少罪。”
“從那過後他們就不敢管我了,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說我和姐姐、你媽一樣都是他們不正確對待的可憐人罷了。”
黃芸靜邊說把自己額頭側邊的頭髮撥開,露出那裡的頭皮給嚴寒看。
那裡有道疤痕。
“這是當時跳下來時,劃傷的。”
“以現在的醫學條件可以祛除掉這個傷疤吧?”
“嗯,可以,但是沒必要,有時摸這個傷疤能讓自己更堅強。”
“是啊,我現在也是一個人堅強的過著,不需要什麼外公外婆一樣過的很好。”
“行,小姨答應你,不帶你去京城了,他們那邊我去說。不過你以後能不能叫我聲小姨。”
嚴寒沉默會,還是開口。
“小姨。”
“嘿嘿。”
黃芸靜開心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路上,黃芸靜說了些關於她和姐姐的趣事,嚴寒在一旁安靜的聽著,瞭解母親的過去。
到了監獄門口,獄長已經等著了。
黃芸靜和對方握了握手。
“黃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探視。”
“嗯,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他進來這邊有什麼人來探視嗎?”
“除了他妻子劉慧英以外,還沒人來。”
“哦哦,好的。”
“這邊,黃總。”
跟著獄長,嚴寒和黃芸靜來到了一個獨立的探視室,隔著玻璃看到了有些消瘦的嚴本宗。
倒不是這裡伙食不好,只是因為以前的嚴本宗有些胖,現在看著還健康些。
嚴本宗聽看守人員說今天有人要探視自己,他還以為是妻子劉慧英,可是妻子昨天不是剛來嗎?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昨天他還發現劉慧英的嘴角有些腫,胳膊上有幾塊青了的痕跡,問她什麼情況,她也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問多了劉慧英就發火了,扭頭就要走。
嚴本宗只好不問了,關心了劉慧英幾句,讓她注意安全,最後說著說著劉慧英哭了起來。
嚴本宗就算再傻也意識到不對勁,可劉慧英根本不給他說的機會,只說了句下次再來看他就走了。
準備走向探視室的時候,看守人員跟他說房間錯了,另外一間。
嚴本宗還有點奇怪,探視室不是那邊嗎?怎麼是往這邊走?
進來後,他才明白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