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我們賠……就是能不能少……”
“少你嗎的,就這麼點錢,不賠送你親孃坐牢,給你找幾個乾爹去!”
周母彪悍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
張明飛連羞帶臊,慌亂地點頭:“行,三十就三十,我身上沒錢,我回去拿錢……”
“不行,不賠這麼多,你送我去坐牢吧,沒天理了,三十啊,三十啊,你們就是欺負我們!”
李朱華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滾,但是這會沒人去拉她了,人們都遠遠的看著她撒潑打滾,有的人還在指指點點的笑話她。
張明飛也快氣死了,指著他娘說道:“那你去坐牢吧!”
你撒潑打滾有什麼用?
人家就會向著你嗎?
還是想指望我去拉你?
“走!”
他帶著自己媳婦就要走,他媳婦低著頭,也不敢看別人,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要命啊,實在是太丟人了,就這樣,沒一個月,她也不敢出門和別人說話了。
“哎哎!”
李朱華眼看自己兒子都不拉自己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拎著自己的桶罵道,“你站住,你連自己老孃都不管了嗎?站住!”
說著就跑走了,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眼看鬧劇結束,周母得意洋洋地喊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多謝大家的幫忙啊,李朱華那不要臉的玩意認栽了,別因為她耽誤了淘海,這會颱風剛過去,大貨少不了呢。”
“對對對,光顧著看熱鬧忘了淘海了,哎呦,誰家手賤,偷我的車螺啊?我怎麼少了這麼多?”
“三伯,這是我的桶,你的桶在那呢,你拎錯了。”
“啊?哈哈哈,哎呦這事鬧得,我就說剛才支書和主任都在,也不會有人這會手不乾淨……”
“看熱鬧連自己桶都不認識了。”
周父和周雄兩人也是給來助威的男人們散煙:“剛才都辛苦了,哎,這不成器的兒子就是喜歡給大家添麻煩,來吸菸。”
“哎呦,我們就是站這裡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這麼客氣?哎?水仙牌啊?你真是大氣啊?”
“啥?水仙牌?老周,你出息了啊?嫂子捨得讓你買這麼貴的煙?下一步是不是要抽中華喝茅臺了?”
“哎呀,都是我二兒子孝敬我的,他給我帶了兩盒,兒子孝敬老子那不是天經地義?”
周父嘴角上揚。
“阿辰這段時間是真出息了啊,不僅掙錢了,船也買了,剛才說話那會,也是有理有據,我們剛才還說阿辰不一般了。”
男人們都聚在一起說話,說了一會話以後,也都散了。
三三兩兩的悶頭在這裡挖起車螺來了。
周辰這邊怕東星斑死掉,讓他娘帶去賣了,車螺也讓他哥拎走了,賣一部分,留著剩下的做車螺煲絲瓜,家裡菜園子絲瓜秧子都長到了屋頂,結的都是絲瓜,吃都吃不完,屋頂上的好多夠不到,只能等老了取瓤刷鍋用了。
不過這會肯定已經等不到了,老宅已經說好要賣了,他娘還心疼這裡的菜園呢,說著這段時間要把菜先吃光。
蘇桃桃傷口已經這會已經不流血了,其實只是蹭破了些皮罷了,周辰還說要揹她回去,但蘇桃桃怎麼也不讓。
這麼多人,怎麼好意思呢?
再說了,這會她已經能走路了。
兩人回到家裡以後,周辰給蘇桃桃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他只穿了大褲衩子,衣服脫下去過了一遍水,洗去海水,搭在那裡晾乾在穿,讓蘇桃桃坐在椅子上,他蹲著,拿著針給她傷口裡的沙子仔細的挑了一下。
結果周正看到了以後,在嚷嚷著:“娘,我二叔沒穿衣服,抱著我嬸嬸的腿不知道幹啥呢,你快來看啊。”
周大嫂被弄得臉都紅了,小孩子在說什麼呢?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為他們這裡在幹啥呢。
周辰給蘇桃桃傷口處理完,正準備打周正,好在他娘這會也買了消毒藥水回來,宛若得勝的將軍一樣:“拿著,46塊,30是張明飛賠的,16塊是賣魚的錢,消毒水給桃桃塗塗。”
周辰笑嘻嘻的接過去,讓蘇桃桃存著,姑且放過周正一馬。
他大哥撇撇嘴,怎麼讓媳婦管錢還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蘇桃桃塗了紫藥水以後,就去幫著做飯了,她才不想讓人家覺得她嬌氣呢。
剛吵完一場勝利的架,周母做了好幾盤子菜,車螺絲瓜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