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桃桃高興地牽住了周辰的手,“周辰哥哥,你真厲害,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搞定了?”
但高興過後,她抿了抿嘴唇,覺得有些對不起周辰,她什麼忙都沒有幫上,而且說出這事以後,周辰連飯都沒有吃就出去了。
“呵呵,多大點事,以後晚上,你去老地主家找林清語就行,你們還結伴去上掃盲班。”
“嗯嗯好。”
蘇桃桃喜滋滋的應下來。
她心想著,周辰哥哥是真的心善人好呀。
屋裡,正在做老酵母的周母知道周辰做了一件好事以後,也很開心,自己這個小兒子雖然之前是沒出息了點,但最近是真的走到正道上了。
“那周辰哥哥你先去休息會,我給你端飯,然後我去幫娘發老酵母。”
蘇桃桃知道林清語沒事以後,便去和周母學蒸發粿去了,她要好好學,以後分家了,也能給周辰哥哥蒸又大又好吃的發粿。
周母正在桶裡和麵,老酵母想做好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連發三天,每次都需要往裡面加面,直至最後一天,往裡面加煮爛的地瓜粥和白糖,再發酵一天,才能做出老酵母。
隨後的兩天時間裡,林清語婆婆去鬧了兩次,第二次葉主任給她了一巴掌以後,這個死老太婆就不敢再去了。
結果第二天,剛出完海賣完貨回來的周辰,卻發現張明飛正一臉陰鬱的對著招手說道:“周辰,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周辰跟著他又來到了小巷子裡。
張明飛一拳錘在了牆上,罵道:“草他孃的,斐虎知道那晚上是我開槍了,他昨天來找我威脅我來了!”
“什麼?他怎麼說的?”
周辰心裡一緊。
“那晚上他沒聽到我們說話,但是看到我開槍了,知道是我倆在堵他,威脅我,要我來勸你把林清語還回去,不然就去檢舉我!”
“檢舉你?他還偷了我們那麼多魚呢!草他孃的!”
周辰氣了一個半死。
“他說他不怕,反正開槍打人罪名更大,這還不是讓老子最氣的,他今晚還要用我船出海,說上次偷的魚蟹吃完了,他要再去撈點,讓我今晚把油加滿,順便送林清語她婆婆回孃家,說要給他娘上墳,告訴他娘,他馬上就要有老婆了。”
“塞林木!真是氣死老子了,我當時真想一槍崩了他!”
“你冷靜,你殺了他你也得償命,要是在海上還能死無對證,在這裡,可不行!”
周辰連忙勸阻。
“嗯,我也就是說說氣話,那晚上開槍以後我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聽你的,也不會被他揪住小辮子了,草,這會後悔也沒用了。”
張明飛這個死要面子的人哪裡吃過這種虧?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也就是和你說一下,反正我不會出賣你的,放心吧!我張明飛還是肝膽的!”
“先別急,我回去給你想想辦法。”
周辰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明飛一直被威脅,他倆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但第二天,張明飛卻遲遲等不到自己的船回來,臉色陰沉的他在碼頭抽了一根又一根菸。
直至中午,出海的錢叔和他兒子,忽然拖著張明飛的船回來了。
“人都散散,人都散散,女人都離遠點,全都離遠點,不要來,快去找公安!”
錢叔開著船卻不靠岸,而是遠遠的停好船,放下錨,臉色蒼白的站在船頭上大喊大叫。
錢叔的兒子也是臉色蒼白,隱隱有些發青,好似吐過了好多次一樣,扶著船舷喊道:“快去喊人,就說出大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