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它！！！”
又研究了半個小時左右，沈天鶴與顧千秋一拍即合。
當即就要買下翡翠原石。
“等等！”
不過就在這時，林三夜忍不住開口道：“沈伯父，你們是不是在賭這一條色帶有沒有完全嵌進去？”
“兩千三百萬，價格太高了。”
“十幾厘米的色帶而已，往好的地方想，色帶完全嵌進去了，開了也就一隻手鐲位，剩餘的邊角料創造不出多大的利潤。”
“而且還要考慮種水的情況，要種水達到正陽綠的情況下，整體價值才能過億。”
“可完美無瑕，又能達到正陽綠，全國賭石市場，幾年也未必能出這樣的一塊翡翠原石。”
“你們想想，這種機率，能落到你們頭上麼？”
“這還是在色帶完全嵌進去，種水達到正陽綠且無瑕的情況下。”
“萬一色帶沒有嵌進去呢？”
“萬一裡面的種水極差呢？”
“退一萬步來說，色帶進去了，種水也夠了，萬一裡面有裂紋呢？”
“哪怕只是一條裂紋，沒有手鐲位，那價格就直接對半砍。”
“萬一多來幾條裂紋，保本都是問題。”
“……”
林三夜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瞬間就讓沈天鶴和顧千秋冷靜了不少。
是啊。
太多萬一了。
多到一聽就發慌。
這只是林三夜舉的一部分例子而已，賭石，門道太多了，還有很多不樂觀的例子沒舉出來。
可面對一刀上億的誘惑，誰又能不心動呢！
“我覺得旁邊這塊翡翠原石就不錯，才一百一十八萬，以沈伯父的財力，就算虧了也當樂呵一下，反正表現是有的，怎麼虧也虧不了一百萬。”
林三夜悠悠開口道。
“哈哈，剛才聽了這小子一頓分析，我他媽還覺得這小子有點道行呢！”
“沒想到就是一個門外漢。”
“可不是嘛，這塊翡翠原石，誰賣誰虧，就跟這小子說的一樣，全當買個樂呵。”
“一百多萬買個樂呵，嘖嘖~~~”
林三夜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就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旁邊那塊翡翠原石，比那塊上百公斤的翡翠原石還大上不少，以前標價也是兩千三百萬，表面的各種表現極差，但還是有人買了下來切了一刀。
結果就是，有綠，但不多。
種水一般，裂紋密密麻麻。
僅僅一刀，這塊翡翠原石就從兩千多萬一下變成了三百萬。
這還是檔口老闆看買家虧的差點跳樓，於心不忍用三百萬回收的。
可幾年時間過去，這塊翡翠原石也沒再賣出去，價格一降再降，最後定價為一百一十八萬。
老闆也哭了。
誰現在買下這塊原石，老闆估計會大方到請在場所有人到酒樓搓一頓大餐。
“你們懂個球，我就覺得很不錯。”
“誰買下誰賺翻，不信你們買來再切一刀試試？”
沈京兵見一眾人奚落林三夜，頓時很不服氣的叫囂道。
“去去去。”
沈天鶴感覺老臉都丟盡了。
不過看在林三夜的面上，還是一臉不耐煩的道：“你倆自己開著玩去，錢我來付，就當我給小夜買個樂呵了，別打擾我們。”
“老沈，這小子是你啥人啊？”
“不會是你私生子吧？”
顧千秋聞言，頓時也不由得好奇打量起了林三夜。
沈天鶴的脾氣，他可太清楚了。
這小子一看就是啥也不懂，瞎一頓分析，還落了沈天鶴面子，沈天鶴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掏錢給這小子樂呵，繼續讓人笑話。
說真的，哪怕他跟沈天鶴感情再好，也未必有這樣的面子。
“去你丫的，我是那種人嘛。”
“少打聽那些有的沒的，就一句話，搞不搞。”
“搞！！！”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各掏一千多萬，合購下那塊兩千三百萬的翡翠原石。
林三夜見狀，無奈搖了搖頭，隨即也自掏腰包買下那塊所有人都認為買樂呵的翡翠原石。
然後……
沈天鶴與顧千秋切石。
隨著時間流逝，兩人臉都黑了，上百公斤的原石，切了數十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