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五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臉色陰沉無比。
他為什麼能當上林氏族長?
不就是他是同輩唯一一個知識分子,當了幾十年村長嘛!
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山村都有了駐村幹部,主任,書記等等,村長手裡已經沒了實權,但威嚴依在啊。
這小子怎麼敢的?
“你什麼你。”
“開宗族大會正好需要族譜,要不你現在就拿出族譜,看看你老子那一頁,是不是寫著贅婿兩個字?”
林三夜冷冷的道:“我林三夜是沒林氏血統,但也是從小在鎮龍村長大,有林氏戶口,林氏族譜也有我林三夜的名字。”
“就算我和我爸媽再怎麼不愉快,老子也算林氏族人,輪的到你指指點點麼?”
“敬你喊你一聲林氏族長,不敬你,你他媽算個毛啊?”
“惹毛了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從族長位置拉下來?”
“就你乾的那些破事,你以為天衣無縫,你當老子的書是白讀的啊?”
“……”
其他頭目一個個噤若寒蟬。
這小子,嘴巴是真毒啊。
確實,林五狗乾的那些破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沒人願意戳破而已。
就拿清明宗族祭祖來說,這裡面的門道就不少。
因為每年有二三十個村的林氏族人湊錢,最後這筆錢都會落到林五狗手裡清算,林五狗每年不知道昧了多少錢。
真惹毛了這小子,這小子今年又是頭目,能說的上話,只要捅破這窗紙,直接說林五狗黑了錢,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再拿血統說事,這個鎮龍村林氏族長的位置,林五狗也就坐到頭了。
外村的林氏族人不關心誰做這個鎮龍村族長,但也絕對起鬨。
要是外村的林氏族人還要求核對往年的賬目,說不定林五狗還會被打死。
“好好好。”
林五狗黑著老臉,咬牙切齒掏出了一百五十塊錢,惡狠狠的道:“那這個族長誰愛當誰當去,我不伺候了。”
“我一家五口人,這是今年的份子錢,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說完,林五狗把錢一甩,直接收早已擺好的凳子。
然後大門一關,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這————這事搞的。”
一個頭目皺褶眉宇道:“光詩他三狗,你說話也太沒把門了,五爺不居中排程,還有其他村子的錢他不放下來,咱們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你趕緊跟他認個錯吧,你不認錯,五爺肯定抓著錢不放,我給你敲門。”
“敲個屁!”
林三夜也來了脾氣,冷冷的道:“那老東西以為抓著外村的錢不放,沒他宗族祭祖就沒法進行了?”
“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墊錢嘛,老子來墊。”
“今天我就把話放這,宗族祭祖過後,那老不死的必下臺,誰跟我對著幹,現在就可以走了。”
“……”
幾個頭目面面相覷。
說實話,他們並不看好林三夜,他們撇開林三夜找林五狗,那一切都能順利繼續下去。
而站林三夜這邊,雖說算不上得罪林五狗,畢竟不管怎麼說,是林五狗自己說啥也不管了的,他們也是職責所在,辦砸了,整個鎮龍村林氏族人都成了笑話。
可是……
林三夜真有那個能耐和魄力麼?
要知道,宗族祭祖所需的費用可不少,墊了這筆錢,不一定能收的回來。
“三夜,你能墊多少錢?”
沉默了一陣後,三爺林德海微微皺眉問道。
其實他內心也有點不爽。
畢竟不管怎麼說,林三夜也算他這一脈的人,要是林五狗奚落幾句還行,可現在直接甩臉色,讓他這麼同脈的長輩也有些下不來臺。
用林三夜的話來說,就是再怎麼不愉快,也是他們這一脈的事兒。
我他媽跟你同輩,你連我的面子都一點沒留,我還慣著你毛線。
“多少錢都能墊,宗族祭祀而已,不就是宗族聚一餐的費用,和祭祀用品的費用而已嘛,撐死算它二十萬。”
“錢我來墊,你們幫我搞定宗族祭祀,我給你們每人兩萬塊錢辛苦費。”
林三夜停頓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其中一個頭目,繼續道:“這位叔,你好像是林五狗這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