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在大婚前(1 / 2)

雕花楠木的床上躺著的人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旁邊伺候的婢女呀了一聲:“二小姐出了好多的汗。”

另一邊剛還笑著端水的婢女也放下手裡的事過來瞧:“怎麼回事?二小姐不過睡了小半個時辰,怎麼渾身溼透了?”

這時,溫懷玉醒了,她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剛剛自己手裡還摸著的墓碑,那是長姐的墓碑。

抬頭看向滿臉焦急的靈紫和靈紅,她想起了這是哪一天,昌武九年三月初七,她接過了四皇府送來的定親禮,寵妾滅妻,滿門滅族,都是從這開始,她嘴唇都在顫抖,突然滿眼淚水。

靈紫手忙腳亂去拿手裡的帕子去給她擦洗,“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不成?”

她倒寧願一切都是噩夢,夢中長姐懷有身孕,卻被四十八骨釘釘入腿中,活活虐待而死,父親和溫家男丁全部流放,最小的妹妹才六歲,卻被他們活活擰斷腿骨,割舌放血,自己和母親被關入大牢,看著親人一個個離去,母親一頭青絲換白髮,以死上諫,卻沒換來堂上人一眼。

自己在牢中分不清日夜,每日是數不清的鞭刑,拼著最後一口氣逃出去,還是死在了長姐墓碑旁邊。

如果老天真的眷顧她,為何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卻讓她重生在已經接了定親禮的這一刻。

京城中,人人都道溫家好風光,長女嫁給太子,未來的一國之母,次女嫁進四皇府,太子嫡親弟弟,剛定親就抬進了四十六抬定親禮,送禮的隊伍從終南街這頭排到了那頭。

可不過短短一年,溫家就被以謀逆的罪名送進大牢,那時她還沉浸在傷春悲秋之中鬱鬱寡歡,被送進大牢時連發生何事都不知曉。

看著房內的紅綢簾帳,溫懷玉拼著全身的力氣站起通通撕了下來,再抬眼,她滿臉是淚。

外面日頭正好,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見過太陽了,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這回,所有讓溫家淪落到滿門滅族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溫懷玉走在國公府裡的長廊上,明明上午才走過,摸過這庭院窗花,她卻對這裡有些陌生。

溫夫人正在她院中盤點禮書,她見溫懷玉來了便招招手,“玉兒,過來挑選喜歡的,我到時給你添作嫁妝。”

看見母親一如既往溫柔的笑,溫懷玉紅了眼眶,一向端莊得體的國公府長媳,怎麼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她只看見流不完的血,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裡鋪滿,那時的她彷彿連哭都沒了力氣,只能呆呆地看著。

溫夫人向來敏銳,當即把旁邊伺候的人都打發下去,只剩下她們倆人。

“玉兒,怎麼了?”

溫懷玉緊緊抱著母親,彷彿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母親,我好想你。”

溫夫人一愣,笑著拍拍她背:“這麼大的人了,都要出嫁了還這麼愛撒嬌。”

母親盼望著她成婚,可四皇子又哪裡是什麼值得託付的人,前世她照母親的吩咐與四皇子完婚,新婚之夜懷裡抱著孩子的蕭歡歡便巧笑倩兮的站在她面前,那時的她天之嬌女,怎麼能容得下一粒沙子,即使與四皇子只是見過一面,父母之命,她心中也有期盼過與父親母親一樣,即使不能相濡以沫,至少換得相敬如賓。

但新婚之夜,外面賓客未散,蕭歡歡便已經住進了四皇子府,懷中嬰兒已滿一月。

她怒不可遏揭開蓋頭,動手打了那女人,換來的便是潑婦善妒,沒有主母容量的稱號,那個人人稱讚說溫柔純良的男兒,她的好夫婿,面目猙獰地把她推倒在地,堂堂的國公府千金,最驕傲不過的性子,既然求不到歡心便把自己日日鎖在房裡,不聽不看,直到突然被告知溫家滿門下獄,再就是進了暗無天日的牢房。

溫懷玉心中早有了計較,這婚是一定要退的,可與皇室退親沒那麼簡單,現在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沒記錯的話,小舅舅就是在明日的大朝會上為大皇子求情,得罪了太子,後來太子在朝中使絆子,他戰場立功不僅沒能升遷,反而鬧出了在軍營裡醉酒作樂,強迫民女的醜事,被押解下獄不到三天便不堪其辱,撞牆而亡,母親就是從那時起得了心病,後來她嫁入四皇府雖過得悽苦,也不敢回家傾訴,怕勞煩母親再傷心難過。

“我想外祖了,母親陪我去一趟外祖家吧。”

如今溫懷玉定親,按禮數確實要給長輩們見禮,只是原打算後日再去的,溫夫人宋文春握住她冰涼的手,“好,你稍等會,我準備禮數,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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