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玉暫時還不想把蕭家暴露給太子那邊,她要成為第四方,讓他們三者之間形成制衡,現在看來太子反而是她最好打倒的一個。
畢竟前世三者之爭,他也是最先踢出局的一人,只能說聶庭珏此人自認為聰明可以掌握全域性,其實一直在被當成棋子擺佈,他要是老老實實做好皇上安排的事,他的皇位本就沒人能撼動。
而趙家也是人心不足,恐怕太子之所以那麼多疑少不了他們背後攛掇,致使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大皇子這邊也是把希望都寄託在皇上身上,只想著奪嫡,而蕭家背後的人恐怕連兵馬糧草都開始籌劃了。
溫懷玉感嘆:“皇上的傻兒子們啊。”
然後把一壺酒都一飲而盡,她心中暢快,“走,這幾天可憋死我了。”
結果剛換好衣裳準備做好事,她們剛爬了幾座屋子,兩輛馬車封得嚴實從下面街道跑過,溫懷玉就勾下身子:“你聞到了嗎?很熟悉。”
廷安吸吸鼻子,皺眉道:“是煙紅,那馬車是蕭家的。”
那日他去花樓辦事,跟煙紅說事,煙紅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溫懷玉眉毛一擰,看向下面巷子裡穿過的馬車,兩輛馬車並行,外面看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廷安得鼻子不會有錯,煙紅素來是用自己調的香的,在京城也素有香美人之稱,跟旁人的味道是不同的。
“聲聲現在在哪?”溫懷玉莫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這馬車一直圍著這一片跑,可卻沒有看到莫聲,如果這兩輛馬車是要去蕭家的,那為什麼跟著蕭家族長的莫聲沒見蹤跡。
“她現在跟著蕭家族長,是那蕭歡歡的大哥,他已經好幾日沒出門了,今日換了一套行頭。”
“你走時他出門了嗎?”
廷安搖頭:“沒有。”
“不對,可能打草驚蛇了,把人帶回來,我跟著這兩輛馬車。”
廷安馬上便走,上次抓了四個人雖然可以放過了蕭家,但是如果他們那邊夠敏銳的話應該會想到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今日一早她爹才帶人上朝收拾了一頓,那蕭家族長就盛裝出門了?
她心中驚疑,但又不確定他們是不是真有這麼敏銳,畢竟王家崔家的人也在對她動手,卻只被抓住一些小嘍囉。
而這邊直接打到了七寸,不得不謹慎小心了,不過就算人是溫父帶進朝中的,想必所有人也會覺得是太子借花獻佛送出來的。
畢竟溫家沒這個手段。
就這麼一路跟著那兩輛馬車兜了幾個圈子,廷安終於帶著肩膀受了箭傷昏迷的莫聲出現了,溫懷玉趕緊檢視傷口:“怎麼回事?傷口有毒。”
廷安語氣著急:“小姐,今天是陷阱,我找到聲聲的地方在永正坊。”
“永正坊?”溫懷玉回想,“所以蕭家人確實被驚了,不過不光是我們,上次遇到的那兩個人恐怕幹了些什麼,被他們發現了。”
廷安點頭,“那次我們發現有人的院子裡面布了陷阱,幸好我去得及時。”
“她們箭上都抹了毒,早就埋伏好了,走,去譚老爺子那。”
溫懷玉看向那兩輛馬車,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跟了,“背上,跟我走。”
而不知不覺坑了溫懷玉一把的秦昭還在府裡看他爹耍槍,秦擇斷了右臂,不再出門見客,大家都以為他頹廢了,畢竟最擅長使槍的右手沒了。
秦擇橫刀立馬,拿起槍指向仰臥在長廊上的秦昭,“起來,跟我打。”
秦昭感覺無趣,不搭理他:“你現在只剩一隻手了,打不過我。”
“你這個小兔崽子,”秦擇失笑,別人恨不得不讓他想起來斷了一臂,就這個小兔崽子每日還跟他嗆聲。
不過秦昭還是陪著他練了一個時辰,就算秦擇左手也能用槍了,用得還不錯,但秦昭現在不比小時候,自然也是打不過的。
秦誠提醒他:“小將軍,你趴著躺下比較好,利於傷口恢復。”
秦擇又找到了新目標,“秦誠,來跟我過兩招。”
“不了大將軍,老將軍說叫你別折騰了去陪他下棋,”秦誠說完覺得不妥,“老將軍說的不是我說的,大將軍你的槍法無人能敵。”
秦擇也不為難他,今日已經過癮了,他手提著長槍,把秦昭手裡擦汗的巾子搶過來,“愁眉苦臉幹什麼呢,一天了。”
“你說會是誰?齊家是被誰抓出來的?”
秦昭還在唸叨,秦誠坐在一邊給他提醒:“老將軍都說了不讓你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