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
溫懷玉可不知道這邊鬥得跟烏眼雞一樣,一門心思作畫,離得遠的人有些看不清楚,只覺得作畫沒有歌舞好看,都盯著溫曉語。
她一個人坐在站在桌前不言不語,只端出一盆水來,墨汁全都倒了進去。
有人好奇,便站起來看,“那是幹嘛?作畫嗎?”
“她作畫怎麼不用筆?”
“她把樹枝泡進去了。”
這下有人蠢蠢欲動,搶先離開了位置站在最邊上。
溫懷玉把桂枝拿出來,墨水甩向湖中,然後用力甩向紙面,連沈欣言彈著琴都忍不住看她,心道這溫懷玉是瘋了,不會畫開始亂來了,以為舞劍呢揮來揮去。
沒人看得清她的紙面,所以只能看她身姿輕盈,樹枝像長劍一樣飛舞,一下一下,竟然英氣逼人,比那妖豔的歌舞還好看。
她揮了大約有一炷香才停,拿起筆開始畫。
完畢,又拿出身上的唇脂,用手指輕輕蘸取,塗抹在紙上,世子恨不能坐上小船去看,她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女。
沈欣言和溫曉語的歌舞早就停了,溫曉語沉浸在舞中,不知道溫懷玉在幹嘛,只聽到亭中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以為自己終於搶過了溫懷玉的風頭。
只是她舞跳完了,歡呼聲還有,便不自禁去看溫懷玉的畫。
那畫竟栩栩如生,即使她不懂,卻覺得這畫甚是好看,絕不是溫懷玉能畫出來的,她竟偷偷練習?
旁邊伺候的太監以為她那樣子是要毀畫,趕緊隔開,等著溫懷玉落筆。
溫懷玉落下最後一筆唇脂便雙手呈了上去,“還請公公拿去給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