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來御林軍,家中的醜事豈不是就傳出去了?”溫和啟一拍桌子,“你安的什麼心?”
薛氏捂著臉:“枉你還是同族姐妹,竟總是不安好心,想活活逼死曉語不成?’
“我為何是想逼死她?你們說有人指使這人汙堂姐清白,還栽贓給我,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才好,不然就這麼與這樣的人同居一室,難不成你們心裡安心?”
溫懷玉面帶疑惑,眼睛看向三房的人。
“我看是誰做的,眾人心中都有答案,如今這人已經指認你們卻還顛倒黑白,就為了袒護於她,這樣的家我們三房確實是不敢再住下去了。”
眼見著事情要敗露,溫和啟只得收手,儘快瞭解此事。
“慢著,有這等心思歹毒之人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宋文春冷聲道,“後宅之中竟發生這等女眷受損一事,所有人都到這院子來,桂嬤嬤,你帶人去每個房裡搜,先去搜三房兩個姨娘的院子裡,看哪個房裡有那等骯髒之物,不能叫玉兒平白受了委屈。”
溫和啟趕忙示意恭叔跟上,宋文春行事凌厲,何況桂嬤嬤向來是眼神最毒辣的,帶著人就往三房去。
宋文春看向溫和啟和薛氏:“這個家中,除了懷玉,只怕兩個姨娘也不見得全無干系,如何?”
溫雲紛自然上前:“大伯母,我們清者自清,我孃親是不會做這等事情的。”
薛氏卻狐疑起來,雖說這幾日兩個姨娘還算老實,但卻說不定真有可能是她們做的,畢竟往日裡也有著仇恨的。
“查,都給我查。”
溫曉語卻不禁皺眉,真是個蠢女人,還被溫懷玉牽著鼻子走。
這時,溫和啟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雖說自己已經將藥放進溫懷玉房裡,可她卻已經發現了,難不成她要搞什麼鬼?
溫懷玉自然沒什麼心虛的,他們就是料定這事不敢鬧去京兆府,也不會去找御林軍對峙,不然只消一對峙,事情便會水落石出,便只能咬死是為了溫曉語的名聲,不想鬧大,直接定了她的罪。
“三叔若是心疼堂姐,怎叫她如此披頭散髮就走來了,既已經被人救下,沒叫歹徒得逞,府上人多嘴雜,傳出不好的名聲該怎麼好?”
那些原先還對溫曉語有些憐惜的人瞬時腦子清明,是啊,既然有幸沒被玷汙,自然應該藏著掩著,畢竟這種事情但凡有人知曉了,對女子名聲都是無益的,她們還大張旗鼓宣揚著過來,只怕別人都以為事情有多嚴重呢。
溫曉語捂著自己腦袋,她當然不會叫誰近身,自己可是皇子妃,頭髮和衣裳都是自己弄亂的。
薛氏將她遮得嚴實,溫雲紛也趕緊上前擋住她,“姐姐未曾叫人碰過,勿要謠傳。”
“嗷,”溫懷玉挑挑眉,“既如此,那就更不要尋死覓活,等查出幕後主使,就將這小人殺之給姐姐洩憤。”
那跪著的人身子一抖,不自覺看向溫和啟,被溫和啟避開視線。
如今沒在她房中搜出罪證,真是說什麼也成了無理了,反叫她言之鑿鑿的模樣,旁人恐怕都信了有人故意誣陷於她。
花廳中沉寂許久,直到桂嬤嬤帶著人腳步匆匆回來,她面色沉重走到宋文春身邊:“夫人......”
宋文春則直接將手中的一枚盒子扔到溫和啟面前,“你如何解釋,在你房中枕頭底下找到的?”
溫和啟方才見桂嬤嬤朝自己看的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對,一看這盒子就更是直接憤然起身:“這不是我的,必然有人陷害我?”
“哦?三叔都沒開啟看看,只看到這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了嗎?這盒子與尋常木盒無甚區別,你便知道這就是那甚麼骯髒之物?”
溫懷玉語氣玩味,眼神卻十分冰冷。
他頓時不知該說什麼,身子有些發虛,但語氣仍然強硬:“我會害自己女兒,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自然,”溫懷玉破天荒地贊同他,“虎毒不食子,三叔害堂姐有何好處,難不成.....?”
她停頓片刻後,說道:“難不成是為了冤枉我?”
她等著場中眾人的反應,溫和啟面色一變,溫曉語更是緊咬牙關:“爹如何會這樣,你莫要再信口雌黃。”
溫懷玉故作高深地點點頭:“看來此人心機深沉,是陷害了我又想陷害三叔,還是叫京兆府去審吧。”
薛氏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抵明白今日事是怎麼一回事:“絕不能洩露出去,此事要慢慢查探。”
溫和啟卻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