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會一會那廣敬侯府世子。”溫懷玉豪氣揮手。
靈紅趕緊壓制:“不是這樣說話。”
“知道了,靈紅姐姐。”溫懷玉柔聲看向她,靈紅臉忽然紅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剛剛欺負了她。
看著她那幅魂飛天外的模樣,她很滿意:“走。”
溫懷玉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自己該去哪找,整個京城有些家底的公子們會去的花樓都在永康坊,她記得前世那個侯府世子常去那裡找一位煙紅姑娘,這位煙紅姑娘在京中也是頗有名氣的,她拿了二百兩銀票,把廷安叫過來耳語一番。
“待會你找到那位煙紅姑娘,引得世子到視窗來,如若待會見到世子與我搭話記得上前為難我,具體怎麼做她知道的。”
靈紫和靈紅悄悄聽著,羞紅了臉,二小姐從未出閣,怎麼如此懂得讓男子垂憐。
廷安手裡接過銀票,面色有色為難,但到底還是答應了,只是他這樣子一看就不是會去花樓的人,靈紅福至心靈給他重新梳了一個髮髻,果然看著有了幾絲風流。
溫懷玉趕著馬車走得慢,廷安先一步出發,永康坊離得遠,向來過去之人都不是偶然路過,以她的身份也從來沒去過,不過不妨礙她知道永康坊本就是喝酒取樂的聖地,除了酒樓和煙花之地,銀樓和胭脂鋪子也不少。
今日出門特意趕的是普通馬車,到了永康坊門口她便下來走了,這個時辰正是剛過了午時,不少人聚在茶樓高談闊論,溫懷玉蒙著面紗,一直避著人群走,彷彿就是個鮮少出門的閨閣小姐,倒是引得不少視線過來,畢竟時常出入永康坊的不是些下人嬤嬤就是那些煙柳巷子的姑娘。
“真是一個清水出芙蓉的極品啊,”茶樓上開了一雙窗子,眼神死盯著溫懷玉。
坐他對面的人也是嘿嘿一笑:“你家有悍婦,也敢在外面招搖。”
“看看又不妨事。”
溫懷玉自然感覺得到,她目不外斜地往那家銀樓走進去,銀樓不大,絕沒有終南街上的樣式好,只是勝在價格便宜些罷了。
這家銀樓就開著世子爺常去的花樓後面這條巷子,那世子爺只要推開窗子就能看到,溫懷玉進了銀樓也不急,慢慢地挑,那女掌櫃看見她衣著打扮都不俗也是緊緊跟著,這種一看就是富貴小姐的人最捨得花銀子。
女掌櫃殷勤地跟在她旁邊:“這位小姐頭回來我們珍寶樓吧,讓我帶您瞧瞧。”
溫懷玉語氣輕柔:“還請掌櫃帶我去二樓看看。”
女掌櫃一聽便知她是出過門的,知道二樓得東西更好,“好,請跟我來。”
溫懷玉一上樓就打眼瞧見廷安紅著耳朵從樓下走過,便知事情辦好了,她不疾不徐地選著首飾,沒過多會就聽見對面的窗戶吱呀一聲,一個頭戴珠釵,面容不俗的女子就拿著團扇推開門,她跪坐在木椅上,身下是個只看見背影的男子。
煙紅本就是個聰慧的,看見溫懷玉也只是很快撇過眼去,端著世子爺的臉就灌酒:“我說世子爺也真是的,把姑娘都灌醉了,我可得吹風醒醒。
世子喝了不少,眼神迷離,感到外面吹來涼風就想起身關窗,正就是這時溫懷玉低頭選著窗邊一串珠釵往頭上比了比。
他頓時挪不開眼,那女掌櫃縱然揹著身子也感受到目光灼灼,為了不冒犯客人立馬差人把窗子關上,溫懷玉聽到動靜眼神一抬,正巧與他視線相對,便羞答答地轉過身去。
就那一瞬,世子爺的酒醒了大半,縱然他每日飲酒作樂,可那熱情主動的人見多了便想勾勾新鮮的。
他酒壺一放便要走,煙紅半推半就地拉著,也沒一定要留,只是死活要跟著,世子腳步匆匆,怕自己過去人便走了,差使身邊的小廝。
“給我去那珍寶樓把門堵上。”
那小廝面色猶豫,“世子,侯爺不讓你在外惹事。”
這話還是委婉了,侯爺原話是在花樓玩可以,不能鬧出些強搶民女,當街欺行霸市的行徑。
“本世子只是去說兩句話,你還不去。”
小廝知道自己拗不過轉身便跑過去了,世子都要走出門了,煙紅還摟著她一條胳膊,他眉毛一橫,“再鬧我下次不來了。”
煙紅撅著嘴:“世子都許久不來了,被那個小狐狸精勾了魂去就要走,我不依。”
世子想甩開她,又見她嬌嬌弱弱的樣子不忍心:“乖,明日我再來陪你。”
“不,我也要與你一同去,看看那小妖精有什麼好的。”
怕耽誤時間人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