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圖勾引皇子,白日宣淫,這罪名足夠她萬死了,”太子眸色極深,渾身殺意,“那小廝可審出來是誰指使的了?”
方才裕王妃派出去的人回道:“稟太子,那人還是堅稱是玉華郡主為了毀壞四皇子名聲才去叫來四皇子。”
那人還將方才四皇子扔下的信呈了上去,王三小姐提著的心鬆了一下。
太子拆開那封信,看了眼便丟在桌上:“皇叔,你一向對字跡有所研究,依你看這是不是玉華郡主親筆?”
裕王一直在旁邊坐著,溫父擰眉看了一眼,心中也是一驚,怎麼確實是他女兒的字跡?可他女兒根本不會做這事啊。
裕王接過信來,仔細看了兩眼:“本王倒是對玉華郡主的字不太熟悉,只是粗看確實有些相像。”
溫懷玉早就做足了準備,心中自然不慌,只嘆這王家確實好手段,竟連字跡都能模仿得如此之像,若不是她知道,恐怕還真是無從辯解。
她揣著袖子上前,拿過那封信來:“若說這字,怕是連臣女都覺得是臣女本人書寫的,只是這冤枉我的人算漏了一筆。”
“我自小學習寫字是跟著定遠伯習的,因此我的筆墨都是定遠伯親贈,這我府中之人皆可以作證,而這張紙上的墨聞著是松煙墨,臣女卻一直是用青墨的,這可以向定遠伯求證便知。”
聶庭彥將信搶過來一聞,眉頭一皺:“這算什麼證據?你也可以用兩種墨寫字。”
“自然,”溫懷玉似是肯定了他的話,“可是還有一點,諸位請看這個彥字,因臣女從未寫過四皇子的名字,想必這信定是找了我一些課業拿去模仿而成,臣女憊懶,向來練字時練到一首詩文的後半段字都會有些歪斜,這彥字便是有些歪斜之狀,但就這幾個字依臣女的習性確實不至於手腕無力寫得歪斜的,”
溫懷玉將信紙撐開,遞到裕王面前,“裕王您看,這幾個字是否只有這個彥字是歪斜之狀?”
裕王定睛一看,然後點頭,“確實,其餘字型都蒼勁有力,唯獨這彥字雖然有力卻書寫得極不認真,像是刻意學來的,若是將玉華郡主的課業拿出來便能看出關鍵。“
溫父也是點頭,“這一點定遠伯倒是與我說過,小女向來一篇文章寫到後半段便沉不下心,因此後半段字總有些失了筆力。”
聶庭彥看向溫懷玉的臉色莫名,難不成自己竟真冤枉了她?
旋即,溫懷玉朝太子行了一禮,“想必那謊稱是我派人去叫四皇子之人定是受了其他人指派,那指派之人心思歹毒,既想毀了四皇子名聲,又想栽贓我,太子定要將這人好好查查,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派?”
太子凝眉看向她,溫懷玉言語間氣定神閒,方才被冤枉也沒有半點慌張,反而能仔細分析局勢為自己開脫,這人從前雖也機敏,卻沒有這般沉著的。
“來人,把那女人和那個奴才給本宮帶過來,本宮倒要看看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溫懷玉退至一邊,眼見溫曉語被太子身邊的人抽了幾個巴掌,悠悠醒轉過來,她說不出辯解只是一味地哭。
那小廝見了太子便是跪在地上,他臉已經腫了,視線不自覺看向王家幾人的方向。
王三小姐用帕子捂著嘴,不經意地看了躺在地上的溫曉語一眼,那小廝立馬磕頭在地,“回稟太子,奴才確實不是受玉華郡主指使,是這位溫小姐叫奴才去叫四皇子過來的。”
溫曉語滿臉不可置信,她看向那小廝,又看向王三小姐,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當成了棄子,她匍匐著跪去聶庭彥身邊,抓著聶庭彥的腿:“四皇子救我,不是我,是王家,是王家叫我這樣做的。”
王大夫人和王二夫人立馬喊冤:“臣婦冤枉,臣婦都不認識這女子,她完全是胡亂攀扯。”
王三小姐也是跪地:“溫家姐姐,你即使是鍾情四皇子也不能使出這種手段啊,你既是溫三老爺的嫡女既已跟四皇子有了肌膚之親,不如求了太后恩典,哪怕是進了四皇子做個侍妾也好,為何還要攀扯王家?”
她說著便抹起了眼淚:“若是你還念著我們往日相交情分,我也會為太后求情網開一面的。”
溫曉語聞言便猶豫起來,若她頂了罪名,王家興許還會幫她一把,若是自己還牽扯王家,恐怕日後也不會好過的。
聶庭彥此時卻是難得明白過來,自己就是被這溫曉語算計了,他雖不學無術,可這事傳出去父皇定是更厭惡自己,所以此時更是反感起了這個溫曉語。
“皇兄,這人居心叵測,我全是被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