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忠搖頭:“我不願意。”
“好,那二姐給你個法子,今年的秋闈你要中個舉人回來,你本就在國子監算學忠唸書,雖成績一般,但也比那些窮苦人家讀出來的要底蘊豐厚得多,你今日起便專心備考,可好?”
“好,二姐。”少年目光堅定。
時至下午,溫懷玉覺得有些睏倦,便睡了一會,是被靈紫的聲音吵醒的,靈紫大聲呼喊著:“二小姐,太后又傳話來了。”
溫懷玉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太后這兩個字便覺得頭大,無奈回了句:“她又怎麼了?”
上回把溫曉語送到了太子手上後,就聽說太后很是對這女子不滿,把人要了過去,具體如何就不知曉了,溫家三房前面還來鬧上一鬧,後面聽說太后出手了便是話也不敢說了,怕牽連到他們。
前世溫家家中被搜出證據,必定少不了這三房的手筆,溫懷玉只希望溫曉語繼續鬧,最好惹怒了太后,直接動手除了三房才好。
“太后說明日請郡主一共去寺廟禮佛。”
溫懷玉接過書貼,便是心中一動:“近日可有什麼人進京?”
“小姐厲害,”靈紫眼裡幾乎要冒出星星了,“今日太后家中的侄孫女蘇家小姐進京來了,一早便被宣進宮裡。”
果然,前世她一進四皇子府就鬧了一出,太后便是迫不及待為聶庭彥取了母家蘇家的侄孫女為平妻,今世她退了親,太后便加快了步伐,把人召進京城來了。
“她明日只怕是要當著我的面給四皇子和蘇家小姐定親吧。”溫懷玉無奈,這婚事都已經退了,太后卻非得要她做出京城棄婦的模樣才罷休。
靈紫也是十分氣憤:“這太后給四皇子重新許一門親事也就罷了,為何總跟小姐過不去?莫不成小姐不跟四皇子成婚還不夠,還要叫小姐也許不了別的人家?”
溫懷玉拿來帕子擦臉:“這話你確實說對了,太后不僅要我跟四皇子定不了親,更是要叫我日後也許不了好的人家,過不了體面的日子,才能顯得她的旨意是對的,只不過是為四皇子篩掉了一個壞了名聲的女子罷了。”
太后的堂侄孫女她前世打過幾次交道,還算是一個大家閨秀,性子比較綿軟,相比為難她一個有名無實的正妃,她與蕭歡歡更過不去,畢竟蕭歡歡這人確實擅弄手段,她剛入府就被蕭歡歡弄得渾身過敏,惹了聶庭彥厭棄,一看到她便想起渾身膿包的噁心模樣。
想必她也是不知道如今四皇子早已有了外室子這一事,咱們這位太后比起侄孫女還是更疼自己親孫子的。
靈紅心疼小姐每日還要應付這許多瑣事,問:“那咱們要不要拒了這帖子?”
“那太后娘娘哪能捨得,這一出專門為了羞辱我安排的戲,”溫懷玉扭頭笑著看向靈紅,“廷安昨日不是說清山別院裡的那位馬上就要生產了嗎?”
靈紅瞬間明白過來:“小姐,太后安排的廟正是城東的皇家寺廟,離清山別院不過是二十里路罷了。”
“既然是要上山祈福,想必明日夜裡便要宿在廟中,若是別院裡著了火,不知道咱們痴情的四皇子是選他的嬌美人還是新皇妃。”
溫懷玉本想由著大皇子和太子鬥得兩敗俱傷,可誰讓他們總找上門來,既要找麻煩那就把麻煩再鬧大一點,那聶庭彥後院的事就讓她們自己去爭吧。
“叫廷安送個信去宮裡跟沈嬤嬤說,既然是要當眾羞辱我,那必定要多請些朝中宗婦,也好顯得太后宅心仁厚,體諒宗婦操持後宅不易之情。”
溫懷玉沒了繼續睡覺的心思,索性出門走走,叫了靈紫靈紅便出府去了。
她已經許久沒抱著什麼心思在京中閒逛了,小時候總跟著祖父出來,反而後面沒了機會,一輛馬車載著,她也只是看看四周的景緻,將路邊的鋪子都記了下來。
她如今還不能去明面上查蕭家背後之人,但總的來說有權勢能調動掌管軍糧的都尉,和京城中管至二品的齊家家主,可見他位置一定不低,至少是有資格登上皇位之人。
那群人能在京城天子腳下收羅那麼多舞妓,又悄無聲息除掉沒引起什麼反響,可見在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有人遮掩。
她正探頭出去望著,頭上被一顆核桃砸了一下,再一抬眼,只見秦昭手上還盤著一顆,見她抬頭便笑著朝她招手,彷彿她不上去就會不罷休一般。
溫懷玉心中氣惱,怎麼這人上次走的時候眼看著是置氣了,今日一見又是朝她笑著的。
他坐的地方是一座茶樓,是有包房的,溫懷玉叫停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