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現在勢單力孤,不是跟他們硬碰硬的好時機。何況不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她如今最好的優勢便是她在暗處,做事情才方便。
若是被人盯上,那恐怕就沒這麼順利了。
廷安點頭,“走。”
他們正欲離開,忽然傳來一陣刀劍聲,還有人呼喊著:“別讓人跑了,快點。”
“一個女人能藏去哪?”
溫懷玉緊緊貼著門,生怕那些人忽然翻進牆來,她額頭冒汗,雙臂緊緊夾著身體,外面人聲不少,至少也是幾十人,如果被他們發現就算動手,也會發出不小的動靜。
他們在追人?難道有人跑了出來,想到放在聞到的胭脂味,溫懷玉心裡有了猜想,或許那兩輛馬車裡都是青樓女子。
一群衣冠禽獸,恐怕那些女子被他們抓來取樂之後都難逃一死,溫懷玉聽著腳步遠去,鬆了一口氣,“快走。”
結果剛翻身下牆就從旁邊暗處伸出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廷安立馬就要動手,那人卻出聲道:“溫二小姐,是我。”
“秦昭?”溫懷玉不確定地道,這人聲音怎麼突然這麼虛弱?
不待他回話,溫懷玉忽然聽見他腳邊傳來一陣嗚咽聲,這裡是一處死衚衕,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點光。
廷安伸手一把他腳邊的人拉出來,溫懷玉面色一變:“煙紅?”
秦昭手撐著牆:“現在不要多說,先走,秦誠去引開那些人了。”
溫懷玉伸手去扶他,摸到了一手的血,心中驚愕,卻不再多言:“廷安,你背上他,我們走。”
溫懷玉把煙紅攬入懷裡往前走,煙紅嘴被布條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溫懷玉也不急著問話,只小心拉著她往譚老神醫那裡跑。
廷安已經有些脫力了,譚老神醫眉頭皺了又皺,這一個大晚上的怎麼那麼多人,讓不讓他睡覺了。
一開門就被血肉模糊的場面嚇了一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快進來。”
秦昭已經暈過去了,廷安一身的血把莫聲嚇了一跳,廷安趕緊擦了一把:“不是我的。”
溫懷玉看了一眼被譚老神醫解開衣裳的秦昭,才看到傷在手臂上,他被射了一箭,譚老神醫掰開那傷口一看,“又是毒。”
把他轉過來一看:“這怎麼也有傷?”
他胸口那傷還沒完全緩過來,又中了一箭,溫懷玉面露尷尬,搓搓手跑出去了。
煙紅被嚇得說不清話,只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看見溫懷玉直直往她懷裡鑽,眼淚嘩嘩的,妝花了一臉,“他們,他們有病,一群瘋子。”
溫懷玉拍拍她背,“好了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
煙紅抽泣著,身子縮成一團。
廷安拿布隨意擦了下,莫聲也醒來了,都看著煙紅哭手足無措,幸好溫懷玉來了。
“還有力氣講講怎麼回事嗎?”溫懷手雙手扶著她肩膀,目光對著她。
煙紅本來也是個聰明膽大的,現在也緩了緩:“今晚幾個人忽然來了我們樓裡,說要選幾個人去府上跳舞,我看他們不對不想去,媽媽不讓,我留了個心眼藏了點迷藥,怕到時候情況不對。”
溫懷玉看向她的目光有了讚賞,這女子倒是沉著,也有智謀。
煙紅抹著眼淚,“一上馬車他們就給我們蒙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到了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就被帶去換了衣裳,然後就來了幾個老男人。”
“我被安排伺候他們,大家都不敢反抗,就剛剛又進來一個,看著很兇狠,他一進來就把我們幾個都趕出來了。”
“我心想可以走了,沒想到有幾個侍衛把我們帶到院子裡就要拿刀殺人,我心一急就把迷藥撒出去,鑽了洞跑走了。”
“一跑出來就被人發現了,還好剛剛那兩個人救了我。”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溫懷玉輕輕拍著她背,“好了,先休息吧。”
譚老神醫那邊還在忙,溫懷玉胳膊也有些酸,剛剛一路把煙紅半拉半拽地帶過來。
廷安眼神看向秦昭的方向,“他可信嗎?”
溫懷玉知道是今晚實在暴露在秦昭面前太多,恐怕有危險,“不算可信,現在我們彼此手上都有對方的把柄,那個院子裡也有他要查的人,如果他說實話,可以跟他合作一次。”
“明白了。”
今晚實在發生的事情太多,溫懷玉抵擋不住,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譚老神醫給秦昭包紮好,累得直捶腿,“你們兩個一個